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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地闭了闭眼,难怪刚才段宵黑脸甩得这么快。她不清楚谭山子的性取向,但他应该是看出来了。
“你这种意/淫千万别在他面前说,他会把你打死的。”她语气正儿八经道,“他刚才居然没打你,你走大运了。”
谭山子听出点端倪:“你们不止是朋友吧?说清楚,我虽然没什么道德,但朋友夫,我是不会碰的。”
夏仰话音一停,表情淡下来:“不是,连朋友也快不是了。”
谭山子请夏仰帮忙穿他衣服走秀算是请对了。
兼职模特都在囤肉的冬天,她却因为月底的比赛不得已减重,瘦得快像片纸。
拍完照片,放在电脑上看了看,要修的都没几张。
说来,他们关系不错还是因为谭山子当时在一群散职的平面模特里算前辈,却对夏仰格外青睐,有私活都先介绍给她。
问他原因,就两个字:顺眼。
他说她气质好,赚钱也不眼高手低假清高,有单就接。而且平时穿得也好看,隐藏着贵气先不说,单说衣品也高出普通人一大截。
谭山子不知道的是,大一那会儿,夏仰就已经是被段宵给养着了,衣服鞋子和包这些身外物都是他一手购置的。
她那时会随他安排,一是觉得段宵有打扮身边人的习惯。二是她毕竟时常跟着他出入一些生意场合,穿得不好会让他没面子。
但其实跟着他一块干的陆嘉泽,一富四代,天天lv、巴黎世家大logo穿在身上活像个暴发户,段宵也是不管的。
夏仰身上穿得贵,又不是一眼世俗之见的贵,贵在定制、贵在独一无二。
上大学两年,难道没人想过追她吗?
当然有。
可普通男生压根不敢觊觎,条件好点的一般也得掂量掂量自己那点钱够不够得上约她出去吃顿饭。
就说最近跟在她身后的林望吧,家境不错的小少爷,却也迟迟不敢说明真心。
段宵带她去生意场上转,除了时时刻刻想把她留身边,也是让她多见见千人千面,各种场合有各种新鲜。
骑马赛车玩德扑,击靶打球出个海……被欺负了要懂得狐假虎威,被冒犯到也要清楚自己的底线。
其实他俩第一次做完那天,段宵也心知肚明是她喝酒误事。
后来他找机会让她再喝过一次,就他们两个人坐在客厅,你一杯我一杯地拼酒。
把她喝到醉醺醺,也不是为了情/趣或嘴上那句惩罚。
只是想看她酒量,超过两瓶半就不行。
段宵早熟,大家都开玩笑说他生在罗马。可他就算是在同一起跑线上,也要比同龄人走快好几步。
他养夏仰,从来不是庸俗到包/养的“养”。
他不是会直接告诉你我对你好的人,他把夏仰当成自己的人,就不把砸的这些钱和付出当回事儿。
他花心思在一个人身上,才会这样做。
嘴上说要做她人生里的大反派,但实际行动又截然相反。
但这个时候的夏仰完全没意识到这些。
或者说,段宵的好一直是在暗处的。
可他的坏脾气、霸道专制和威胁的手段才是放在明处的,是所有人都能一眼看见的。
也是夏仰目前感受最深刻的。
荷花奖比赛的具体时间已经定在31号下午3点。陪同夏仰一起去参赛的,是她民族舞老师:隗闵韵。
在去申城之前,夏仰跑了一趟京州人民医院的肝脏外科,找到了之前和段宵联系的那位阎医生。
她以段宵的名义,对接了和捐赠者的联系渠道。
夏仰欠了段宵30万。
这30万是温云渺母亲,也就是她大姨查出肝豆状核变性后治病欠下的钱。
大姨发现这病的时候,已经病变成晚期肝癌,只是用钱拖了两年时间赖活着而已。
这是家族遗传病,夏仰母亲常说她运气好,同样是家里的女儿却没遗传到,在生前就常帮这个姐姐。
所以夏仰觉得自己运气也好。
因为大姨的遗传病,再次遗传到了温云渺身上。
好在温云渺年纪还小,查出来早,来得及做肝脏/移植手术。她们去医院挂过专家号,她这种情况的肝脏/移植手术费至少要60万。
这还不包括如果移植后产生了不良反应,预后至少也要准备5、60万的资金。
高三毕业的那个暑假,段宵帮她们还清了那30万的欠款,还拨了200万进她卡里,作为备用的手术费。
另外,动用了不少关系给她在最短时间内找合适的肝脏捐赠者。
或许在这方面也花了不少钱。
但夏仰不愿意去细想,她怕真的还不起。
卡里的200万,她从来没碰过。现在预约好了6月份的手术,她也不需要他的这笔手术费。
夏仰从来没告诉过段宵,她大姨生前为女儿买了最高能一次性赔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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