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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一个老人和一个女人能干什么?
可是就在这时,只听见“砰”的一声枪响,所有人都怔住了。
枪声震耳欲聋,响彻夜空。
男人不可思议地低头看向自己胸前,那儿被一颗子弹打穿了一个窟窿,随即鲜血喷射出来,他的面前奥利普举着他的手杖,黑黝黝的手杖底部冒着白烟。
他伸手扶住了一旁的桌子,但很快他的身体直直地倒在地上,鲜血淌了一地。
这个时代枪械还不普及,没人想到老人的手杖竟然会是一柄经过改造的火枪。
随着枪响,外面的人迅速冲进房间,立刻将屋子里的人团团围住。
事情进展得格外顺利,等温芙走出房间的时候,发现甲板上已经归于平静,巡查队的人押着船员们下船,还有人抬着担架上的尸体,那是试图跳船逃跑被当场击杀的逃犯。
唐恩被绳子反绑着押送出来,路过温芙身边地时候,他彬彬有礼地对她说:“你今晚大概吓坏了吧,小姐。”
温芙沉默地站在原地,只是冷冷地注视着他。
唐恩冲她微微笑了笑说:“但愿我们还有下一次见面。”
“很多人对我说过这句话,”温芙说,“但没有下一次了,你说过,我的运气不错。”
暮春的夜里她的身影看起来有些单薄,夜风拂动她的裙摆。她笔直地站在夜风中,看上去没有任何恐惧能够穿过她的身体,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但唐恩的目光扫过她紧握着栏杆的手指,因为过于用力,她的指尖有些发白,这叫他得意地翘了下唇角:“您在害怕吗?怕这并不是你我之间的最后一面,怕有一天我会如同噩梦一样重新出现在你的面前?”
温芙并不说话,于是男人微微俯下身凑近她的耳边,如同情人的呢喃那样低声道:“会有那一天的小姐……”
因为他的突然凑近,一旁负责押解他的士兵猛地扯住了他身上的绳索,不过在那之前,唐恩先感到心口抵上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他低下头,发现是他原本藏在身上的匕首。还没来得及被巡查队的人搜走,却在接近她的那一刻,被她从刀鞘中抽了出来。
唐恩的脸色一沉,不过很快他又换上了原先的笑脸:“刀子这种危险的东西实在不适合像您这样的淑女。”
温芙却不理会他的话,她用刀尖抵着他心口的位置:“你也是这样吓唬其他被你绑来的女人和孩子的吗?”
她的目光从刀尖转向他的脸,漆黑的瞳孔静静地注视着他说:“那你呢?你现在害怕我把刀插进你的胸口里吗?”
第42章
甲板上的动静引起了不远处其他人的注意。
亚恒站在岸上处理收尾工作,今天晚上他收到消息赶来时,还不知道温芙也在这艘船上。此时他看着不远处对峙的两人,微微皱起了眉头,正准备上前做些什么,有人从身后按住了他的肩膀。
亚恒回过头,发现泽尔文站在身后,他拦住了亚恒上前的脚步,自己则静静地望着甲板的方向。
栏杆旁,唐恩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了。两人在夜色中对峙了片刻,温芙身体微微后撤,她松开了握着紧握着栏杆的手,无声地扯了一下唇角。
今晚船上发生的一切的确像是一场噩梦,而唐恩也确实看穿了她的恐惧。直到刚才,她独自走上甲板时,那种一脚踩空的失重感依然如乌云那样压在她的心上,令她发出细微地颤抖。
但是现在,恐惧消失了。
唐恩当然发现了她身上的变化,这叫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他终于不能再维持着原先那副从容不迫的模样,他为自己刚才那一刻的退缩而感到气急败坏,因为他输给了一个他并不从心底里看得起的女人。她们柔弱如羔羊,愚蠢又善良,只配在黑暗中绝望地啜泣。
“你或许握过画笔,但你握过刀吗?”唐恩冷笑道,“你知道心脏在左边的胸口,但你知道一把刀要插进去多深,才能听见剖开血肉的声音吗?”
他甚至将胸口往她的刀尖上送了送,温芙握着刀的手果然不出所料地往后缩了缩。这叫他重新感到得意:“杀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下一次见面,我可以教你。”
他这样笃定他们还有下一次见面,就如同他笃定法律必将对他网开一面。
温芙冷冷地看着他,当男人收回奚落的目光,回身准备跟着下船的时候,她忽然将手中的匕首用力朝他的心口插了进去——
一瞬间,鲜血喷涌而出,利刃破开血肉发出“嗤”的一声轻响,唐恩不可思议地低下头,口中甚至没有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鲜血顺着刀口蜿蜒而下,很快滴落到甲板上。那一刻他看着她的目光像是要吃人,就连一旁负责押送的巡查员也惊呆了。
“我握过刀,解剖过尸体,我知道心脏在你的第二至第五根肋骨之间,刀口避开骨头往下四到五寸就能刺透那块跳动着的血肉。”女孩的声线在漆黑的深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她依然紧紧盯着眼前已经快要站不住的男人继续说道,“我会用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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