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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我的乐乐姨姨,原来妈妈这十年从来都没有放弃找我,原来我叫健健”
健健越想越难过,“我怎么连妈妈给我起的名字都忘记了,只记得人类给我起的名字,我对不起妈妈。”
沈溪时安慰道:“你当时才两岁,刚断奶没多久,小孩子不记事也正常,不必太过苛责自己。”
健健自顾说道:“妈妈还在海里找我,她怎么可能找得到我嘛,我被囚禁在了这个小破地方,妈妈一辈子都找不到我的。”
沈溪时听得很难过,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虎鲸,作为人类,不管她说什么都显得很苍白。
沈溪时:“可以给我讲一下走丢之后发生的事情吗?”
健健点点头,按理说两岁时的记忆对他来说应该是比较模糊了,可被捕时由于脱离大海,让它记忆犹新。
就算到了现在依旧能不费力气想回起来。
健健:“当时和妈妈走丢后,我饿了一天,后来看到有人类的渔船在捕鱼。妈妈之前说过,跟着人类的渔船可以吃自助餐,我就游上去了。”
“我一头扎进鱼群里大快朵颐,再之后我就发现自己的身体逐渐腾空,我被一个网状物包住了。”
“网状物把我拖到了船上,好几个金发碧眼的人类对着我兴奋大叫,他们说什么我也不懂。脱离了之前熟悉的环境,我只觉得心里很慌。”
“再后来,我被关到一个狭小的玻璃池里,比这个池子还小。”
健健甩了甩尾巴,显然是过往的经历让它很不愉快。
“我在那个池子里待了好几天,后来有几个黑头发的男人来看我,他们对着我指指点点,等他们走后,有人不知道给我注射了什么东西,我就晕倒了。”
“再次醒来,我就来到了这个地方,这也是我后十年生活的地方。”
沈溪时从健健的话中大概能理出它遇到的是外国捕鱼船,它被外国人抓到后卖给了b市海洋馆的馆长。
健健:“之后,我在这个海洋馆里接受训练,我表现的好就有小鱼小虾作为奖励,表现的不好就饿肚子。”
“我没得选择,妈妈还没教我捕猎,这里也没有猎物,我只能接受人类的圈养。”
“那些表演内容和表演动作对我来说都十分简单,我很容易就能学会,虽然每隔几年都会有更新,多加一些表演内容,但我学得依旧很快。”
沈溪时:“我知道,虎鲸是海洋里最聪明的动物之一。”
听到沈溪时的夸奖,健健骄傲地说:“不是之一,我们虎鲸就是最聪明的海洋动物。”
健健:“我那时不知道聪明学东西快并不是一件好事。”
“最开始的时候,我的生活还算清闲,虽然没有同伴陪我玩,可我的两个饲养员会每天陪我玩。虎鲸和人类的语言并不相通,我只能从他们的语气动作辨别他们在想什么。”
“那个时候表演也不多,我每天只需要表演一场,剩下的时间就是吃吃玩玩。”
“就这么过了几年,突然有一年不知道为什么,来看我的人变多了,我被安排表演的场次也逐渐变多。”
“从每天一场变成两场三场,直到现在八场表演,工作时长更是高达八个小时。”
“我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每天都在枯燥无味高强度的进行重复的表演。”
“我很想逃很想休息,我不想再表演了。”
沈溪时长叹一口气,她能感觉到健健语气中的压抑。
人类每天工作八小时,至少每月还有休息时间,还有法定节假日和年假,可健健全年无休。
越到假期反而是它越忙的时候。
人类还可以去全世界旅游散心,健健只能被困在小小的水池里,十年如一日,半点自由都没有。
至少我们生活在人类社会中,有很多同伴可以交流,快乐伤心难过的事情可以找朋友倾诉,可海洋馆里只有健健一只虎鲸,它没有同伴。
作为高度社会化的虎鲸,它们通常是和族鲸生活在一起,现在被迫分离,一个人要忍受孤独寂寞,还要被人类驯化进行高强度的表演。
沈溪时为它感到难过。
沈溪时:“听说你之前出现过用头撞击池壁的行为?”
健健:“姐姐,你知道吗?我感觉自己最近很不对劲。”
沈溪时:“具体说说?”
健健:“我觉得这里很小很压抑,有时候我会莫名觉得自己喘不上气,明明我的气孔已经露出水面。”
“我的脑子好像也不太正常了,时而愤怒时而悲伤,情绪大起大落,愤怒的时候通常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感觉心中有一团火熊熊燃烧像是要破体而出,我用头撞击池壁的时候能稍微缓解一下这种状态。”
“悲伤的时候,我就觉得活着挺没意思的,我觉得我没有自由,我每天都要被迫表演,我为什么要表演啊?我凭什么要表演啊?”
“我为什么要做让自己不快乐的事情去取悦别人?”
“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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