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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清和林景深跟在他身后,看陆越钦去了下一家,又黑脸出来,又去一家,又立马出来。如此来回。终于在陆越钦去了第四家之后,他甩甩衣袖:“我回去了。”
两人松口气,可算发完疯了。
“成亲之后就没正常过。”周时清擦汗。
“我也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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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影子绵长,陆越钦烦躁的散步回去,他抬头望天,忽然明白许多。
他不是因为房中多一个人不习惯而失眠,而是因为内心深处有了渴望,没得到满足失眠,他想要她。
方才面对那么多女子,他完全没兴趣,更没看一眼,满脑子都是徐若云,想着她在做什么?是不是在等他?
知道他来青楼,会不会不高兴?
这般想着,回家的心情愈发急切。
走到南园门口,陆越钦低头闻闻衣袖,很浓的脂粉味,她会不会闻到?
罢了,在外边吹吹风再进去。
陆越钦在外面站了许久, 久到南园静谧无声,他才踏着步子进门。走到廊下瞧见灯亮着,步子一顿, 有点心虚的感觉。
她睡了没有?陆越钦回想她睡觉的时辰,往常这个点, 她是睡了的。
陆越钦脚步放轻,怕吵醒她歇息,推开门后直接去了屏风后,要沐浴换衣, 不想轻微的声响, 还是把她吵醒了。
“阿钦, 你回来了吗?”她的嗓音带着困倦的沙哑,听得出来是刚醒。
“嗯,是我。”
陆越钦隔着一道屏风回答, 解腰带的手停顿, 仔细去听她的动静,安静了半响, 徐若云没说话,陆越钦便以为她又睡了, 刚一侧头,就看见人不知何时走过来了。
他张唇,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快的人瞧不见。徐若云的脸上挂着红印子,脑袋懵懵的,没彻底清醒, 她揉下眼,道:“我帮你。”
她想做一个温柔体贴的好妻子, 以便别人谈论她时,是赞美她的。她想配得上他。
纤细的手搭在腰带上,人一靠近,徐若云就闻到若有若无的脂粉味,虽然很淡,可她就是闻到了。相反,他身上没有酒☆仙☆女☆整☆理☆味,一点也没有。
他分明说,和周时清去喝酒的。
徐若云手指一僵,红润的脸颊白了几分,她抬头,水灵灵的眼睛注视他,问:“你去哪喝酒了?这么晚回来。”
陆越钦是心虚的,面对她做不到坦荡,“东来酒楼。”
随口说了一个,徐若云便知道,他骗人。天天说不准她说谎,那他呢,还不是一样,在骗她。
徐若云站直身体,把手抽回来,低头不看他,“你自己来吧。”
说完不等陆越钦回应,就上床休息。
她知道陆越钦以后会有别的女人,可是没想到这么快,他哪是去喝酒,明明就是风花雪月去了。
她不该伤心,可她没做好心理准备,控制不了情绪呢。
陆越钦望着她的背影,低头闻闻,不是没味道了吗?她又怎么了。女人的心思真难猜。
水声响了会才停,男人擦着发靠近,然后把帕子往桌面一扔,轻手轻脚上榻。她好像睡了,呼吸均匀,起伏平稳,小小的一团,没占多少空间。
陆越钦照旧面对她,但她却背对自己,他习惯了,叹息着靠近,谁知他挪动下身子,里边的人就往里移,没睡着。
陆越钦咧着唇,“徐若云。”
没理他。
他不放弃,用最温柔的嗓音唤她的小名:“央央。”
这次她应了,却是拒绝,“别喊央央。”
她不回头,就那么背对他说话,“为何?”他就喜欢这么喊。
徐若云闷闷不乐的咬唇,半晌吐出两个字:“随你。”
闹脾气了。陆越钦第一想到这个,但不晓得她为何闹脾气。
浓密的眉微皱,下颌绷着,道:“转过来,把话说清楚。”
往日背对自己就算了,今天不行,必须把话说清楚。
陆越钦见她不理自己,也没辙了,总不能强迫她,他没有强迫别人的习惯。
他深深的叹息下,望着乌黑的发和白嫩的颈愣神,悠地,强壮的胳膊压住乌黑的发,没移开。
身后的男性躯体火热滚烫,气息侵袭她的每一寸神经,难以忽视。
徐若云闭着眼往里挪,下一刻,她绵绵的呀了一声,恼怒道:“你压我头发了。”
“太黑了,没看见。”他的语调平静,难得的透着痞气。
“你转过来,就不会压到头发。”他给个提议。
徐若云不想面对他,遂以对他说的话充耳不闻,依旧背着他。陆越钦的手臂没动,压着乌黑的发,甚至用手指勾着玩,他就不信了,她不转身。
事实上这一场无声的较量,最终是徐若云输了,因为他的手臂一直没动,她也动不了,无奈,她只好转身,将一头青丝藏在背后,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