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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忽然生出一个小暖炉来,温暖的温度把那些坚冰融化,最后水汽上升,在眼眶里凝聚晶莹。
她知道祁诉不擅长做这个,之所以很固执地想让她帮忙堆雪人,也不过是上一世和她一起拍戏的时候,那点珍贵的回忆。
戏份有男主和女主在雪人前拥吻的片段,刚好天降大雪,道具组的人直接堆了一个雪人。
可遗憾的是,那个雪人在拍戏的前一天被江惟听弄塌了,当时剧组里的人都在抱怨因为需要重新堆一个,需要等之类的。
只有祁诉,她一句责怪的话都没有说,放下设备,重新滚雪球。
后来雪人很快就被堆起来,祁诉隻说了一句话:“演员就位,开机。”
她以实际行动把别人的嘴巴堵住,也在不经意间维护了江惟听本就没有很多的体面尊严。
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她的崇拜和欣赏逐渐变了味道,她喜欢祁诉的外冷内热,做大于说。
过了这么久,她仍旧喜欢得不得了。
这么冷的天,祁诉也真的愿意为了一个算不得什么的赌约,为她在冰天雪地中堆一个如此漂亮的雪人。
“祁诉!”江惟听打开窗户,大声喊她的名字:“好漂亮的雪人!”
祁诉!我好喜欢你!重生一世,在你靠近我身边以后,我更加喜欢你!
不能说出口的话,隐藏在能说出口的话中,浓浓的爱意不为任何人所窃听。
祁诉有些恍惚,由着她呼喊自己的名字,再次衝她挥挥手。
这个场景,她觉得好熟悉,很像她拍的第一部电影里,男女主在雪人的两边呼喊着表白的画面。
可当时的男主,一定没有她这么大的成就感。
当时的女主,也没有江惟听这样鲜明地回馈。
对啊,祁诉才意识到。
这不是那个动不动就陷在自己的思绪不能解脱的人了,她现在多了很多情绪,会嗔会恼,还会这么大声地喊自己的名字。
和祁诉回家。
那天的雪人终究没能挺过一周就融化了,但它在校园墙里长存,后来甚至成了一小部分人的打卡地。
江惟听每天在宿舍里看着各种贴着雪人摆拍的人,气得直冒酸水儿。
那明明是祁诉专门给我一个人堆的!这些人可倒好,一个个不拿自己当外人,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去拍了!
雪人化掉之前,每一天,江惟听都会拖着凳子在窗台边上坐着看很久。
有一次她看得入神,甚至问祁诉:“我可不可以让它来宿舍一起住?晚上多冷啊。”
祁诉十分没有浪漫细胞:“雪人:你想要我的命就直说。”
江惟听皱着鼻子转回去:“真是的……”
第四天,雪人的头已经融化很多了,不但没了一开始的憨态可掬,甚至有些惊悚。
江惟听愁眉苦脸地看着雪人,一声接一声叹气。
付南嘉见状都笑出来:“没关系的听听,它会在校园墙永存,等你想它的时候就看看照片。”
江惟听更烦了——她自己都没拍多少张!
这样就好像那些人也在分祁诉的偏心一样,让她非常地醋。
祁诉看她一眼,江惟听的嘴唇微微撅起,苦闷的侧脸真像一个小茶壶。
原本想让她开心的,结果这一直愁眉不展。
她想了想,穿了羽绒服起身。
江惟听的雷达想来随祁诉而动,马上转回头:“你要去哪儿?”
祁诉戴上帽子:“出去一趟,一会儿回来。”
她踩着不剩多少生命力的雪走到阴影处,这儿还有很多没化的雪,能攥在一起,只不过要更冰,捏在手里没多久,就冷得生疼。
但这些小问题她忽略不计,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隻用了十几分钟,就在手心里揉了一个巴掌大的小雪人。
她去厨房要了两颗黑豆,一颗红豆,充当眼睛和嘴巴,又找了两根小树枝做胳膊,最后满意起身,带着小雪人绕到宿舍的窗户外面。
江惟听还在看着自己的“大宝”黯然神伤,一隻白净的手扣扣窗户,下一秒,一个小雪人就被摆在外边的窗台上。
小巧可爱的身子,黑豆和红豆点缀了白雪,如此的憨态可掬。
江惟听惊喜地站起来,果然看到祁诉正仰着头看她。
她的眸色有阳光落进去,是漂亮的浅棕色,一隻手放在口袋里,把雪人摆在窗台上,语气有些不易察觉的宠溺。
“这个是你自己的,没人跟你抢了。”
江惟听喜欢得不得了,隔着窗户左右端详,最后干脆穿上衣服奔出门外。
付南嘉托着下巴,坐在床上看着两个人的互动,摇头叹息——谁能扛得住祁诉呢?
一个迭加了无数个姬圈天菜buff的人,又这么宠,别说是江惟听,她都快心动了。
江惟听已经跑到了窗外,不敢拿小雪人,怕把它弄坏,就围着它看,整个人的兴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