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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将军在老夫人外面跪了一夜,她是老夫人的陪嫁丫头,当时还跟在她身边,老夫人终是心疼孙子,老夫人这才勉强松了口,她那日跟在夫人后头,听老夫人说:“你想娶她不是不可以,不过今后却不能去边疆了,人家那般如花似玉的姑娘跟着你守活寡吗?”
“我们可以一同去边疆。”他们便是在边疆认识的,他抬头道。
“你要人家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日日跟着你去边疆风吹日晒,那边条件如何艰苦,你又不是不知,还是你当真舍得。”
他整整沉默了一天,他说他愿意留在京城。
她记得将军那日欢天喜地的出去,回来后是整个人都像是丢了魂儿一般,后来她才知道她拒绝了将军,还叫将军不要惦记他,叫他娶个爱他的人。
若是早知道如此,当初为何还要和人纠缠不清,信一封封的送。
“我说够了,别说了。”林戈平静道,“是林管家误会了,信的一事与姑娘无关,还要感谢南姑娘当初将我从死人堆里解救出来和此次相救的恩情,林戈会一生铭记。”
“我也是托了女帝之意,救你之人更不是我,我也只是在外面坐了会,若要谢的话,你谢他们二人便好。”
林戈有些苦涩,她便是真的要撇得这么清楚吗?
楚幽总算舒服些了,这些个不要脸的,天天盯着他夫人,当他是死的不成。
他偷偷在她脸上啄了一下,南笙瞥了他一眼,“乖乖真棒。”
苏越:艹,没眼看。
前几日,见到的医仙楚衍,虽然腹黑了些,心思毒了些,但至少称得上一句温润无双,冷清孤高也是有的,眼前这人怎么是个没皮没脸的。
“我们先告辞了。”她说了一声。
只见楚幽从怀中掏出一张烫金的喜帖,飞了过去,林戈下意识接住了,“过段时间,我和夫人要举办婚礼,林将军有空的话记得来参加喜宴。”
这喜帖却是烫手的很,他扔又不是,拿又不是。
两人离开后,林戈却仿佛被抽干了力气一般,整个人都有些死气沉沉的。
“林叔,那些信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之间当真通过信吗?”
他捂着脸苦笑一声。
看着那逐渐走远的背影, 他眼底成了一片死寂。
“林妈,以后那些话不要再说了。”林戈冷淡道。
林妈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林戈看了她一眼, 开口说道:“你说的那些信不是南笙写给我的。”
“怎么会,明明当年我还替你拿过信的。”她一时有些失言。
林戈苦笑一声, 身影孤独又寂寥, “她从未给我写过一封信,一封也没有。那些信都是钟琳假借南笙名义写的。”
“夫人怎么会?”
钟琳是林戈的表妹, 因为双亲去世投靠将军府,后来便一直在老夫人身边伺候, 因为乖巧伶俐,很得老夫人喜欢。
那段时间老夫人发愁林戈婚事,有意撮合钟姑娘和将军。只是落花有意, 流水无情, 将军一颗心都牵挂在南姑娘身上。
后来他向南姑娘求婚被拒, 整个人消沉失落了许久, 加之老夫人身体不好,以死相逼求着将军成亲。成亲不久, 将军便又上了战场, 他与夫人聚少离多,后来钟琳得病, 没几年就病逝了。
连庙里得和尚都说她们将军是没有夫妻子女缘。
“我后悔了, 将军。”那病床上的女子气若游丝, “我后悔当初不该以她名义给你回信, 你当时太苦了, 想着他整日茶饭不思,我想着那样你会不会快乐。”
“她病逝前, 才同我说的。”他有些痛苦地闭上眼。
钟琳已经去世十多年的时间,林戈如今不愿去追究当时她是何种心情。只是她这看似为他好的举动,却叫他彻底陷入了不可逃脱的情劫中。
他一日日盼着她的来信,为了这封信彻夜难免,字斟句酌地给她回信,生怕哪句说错了叫她生气,熬夜刻着两人的生肖玩偶。
他以为他们两情相悦,可是真相却将他打落深渊,有时候他甚至有些恨她,为什么不将真相带进棺材里,若是不知道真相,他还能活在虚假的情意里。
马车是在半道上被人拦住的。
从马车里走出来一个妇人,正是廖氏,她是专门在这处偏僻地方等她的。
“南笙。”廖氏掀开车帘喊道,“南笙,你给我出来。”
“母亲。”孟静宜柔声劝了一句。
她们是来请人的,怎可如此咄咄逼人,那语气好像出来抓丈夫外室的,人怎么可能会开心。
“夫人,我是左相之女孟静宜,刚才我母亲语气有些不好,我父亲近日来身体有些不好,所以这才多有得罪,我这个做女儿的像你陪个不是了。看在我父亲与姑娘是旧友的面上,还请姑娘出手帮忙。”
那马车里忽然传出来几声噗噗声,一个妙龄女子从马车里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