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倌儿打花娘?”
议论声中,苏轲被踹倒在地上。
离得近的人一看,惊道:“这个套裙子的是个男的?”
人群里挤进来一个小童,指着苏轲回头喊道:“爹,他屁股还被咬了,有牙印哩!”
童言童语、没有门牙漏大风,偏声调亮,喊得远近都听到了。
下一刻,哄堂大笑。
苏轲浑身烫得厉害,他苏三公子何时遭过这种状况?
此刻顾头不顾尾,恨不能把脸埋到地底下去。
混在人群里的轿夫可不会让他如愿,瓮声瓮气道:“这、这不是刀子胡同那唐寡妇的姘头吗?”
另一人接了话去:“唐寡妇有个屁的姘头,来者都是客!”
意思明明白白,又惹了一圈大笑。
苏轲急得不行。
他自己的两小厮,往日这时候都在附近吃酒。
现在动静闹得这么大,怎么也不赶紧来救他!
“嗐!我认得他,许国公府的三公子!苏三公子的屁股是我们小老百姓能看的?快散了散了,当心人家国公老爷把你们都抓起来!”
身份被喊破了,苏轲一口气哽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直直昏了过去。
真是有碍观瞻
此处太过热闹,巡至附近的京城守备闻讯而至,挤进人群里,他们架起苏轲,又拘了另四人。
“让一让,且让一让。”领头的喊着。
边上人不满意,又不敢与官差争辩,只嘀嘀咕咕抱怨。
“咋的了,俺难道没腚?”
“他光着屁股乱跑,又不是我们让他上街的。”
“又是小娘子,又是小倌儿,还有那什么寡妇,啧!国公儿子真了不起。”
守备们观这几人状况,尤其是苏轲那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也很想笑,只因职务在身,胡乱发笑怕被许国公府记上一笔、没事找事,只能硬绷着个脸,快步往前走。
围观的百姓有些散了,有些意犹未尽,跟着守备要往衙门去。
街角,不起眼的角落里,廖子跟在陈桂身边,看着那厢浩浩荡荡离开。
“东家,还是您厉害,这样的法子都想出来了,”廖子竖起了大拇指,“太妙了!”
除了那唐寡妇,其他人全都串在了一根绳子上。
有这么一出热闹好戏,唐寡妇本人在不在场,也没那么要紧了。
反正看客们都知道,这苏三公子生冷不忌,前后皆行。
陈桂掏出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他厉害什么?
这些都是郡主教的!
也不知道郡主这么个年轻小姑娘,怎么教起这些来一套一套的。
真是吓死个人!
要不是他脸皮子够厚,眼观鼻、鼻观心,干脆把郡主当成了说故事的茶博士,他都要臊得钻地去。
这么想来,苏轲昏得不冤。
当然,陈桂不能把郡主“出卖”了。
他含糊收下了赞许,又为自己辩解两句,毕竟,他也不想要这种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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