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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康得到消息时,已经有些为时过晚,加紧办完自己的差事便连夜快马不停的赶回京城,生生的跑死了两匹马,待回到潞王府才从下人口中得知刘婉碃已经被侯府接走了,可走时却已经晕了过去,身下还见了红。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自是担心不已,更多的还是对自己娘亲的失望,握了握拳,到潞王妃面前只问了三句话。
娘,您不累么?
娘,我是您亲子么?
娘,难道您不知道她肚子中是儿子的骨血?您的亲孙么?
说完不等潞王妃说话就甩袖离开,顾不上梳洗连夜去了侯府。
待陆康走后,潞王妃瘫坐在椅子山“难道我错了么?我只是想给康儿最好的啊,就算是冤枉了她又如何?如若她行得端做得正又怎么会传出这些话,我的康儿怎么能有一个被人说闲话的世子妃!康儿该得到最好的啊!我是他亲娘,难道我会害他么?”
此时的潞王妃心中极为的忐忑,康儿走出房门前那决然的眼神,难道他要为了个女子跟自己断绝母子关系不成?
崔妈妈一旁看在眼里,心中不免叹息,主子怎么就令不清啊!但也只得硬着头皮劝着“主子,这事要不就”
“就什么?”潞王妃‘腾’的下站起来,嗓音提高八度道“他不明白你还不明白?那陈家的陈铃儿是何等颜色?何等身份?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女啊!将来太子继位了,康儿又有陈铃儿做世子妃,自然更是亲上加亲,我这也是为他铺路不是!如若不是皇后亲自提了,我也不会陈铃儿也不是鲁王府的那鲁王妃的侄女,如此好的,康儿怎么就看不明白啊!那刘婉碃可真真是个狐媚子!”
是主子您看不明白啊!崔妈妈心中焦急但又不能直说,直说了怕是自己也不好过的。微微叹了口气。
潞王妃闭上眼睛,随即挣开“你去,看着那冬梅,别让她断了气了,到时候刘婉碃来个死无对证,哼!”
“是,老奴告退,主子您早些休息。”
“等等,还有那竹绿及冬秀都让人审起来,哼,虽然跑了个刘妈妈,但只要在撬开这两个丫头的嘴,康儿也就会明白我是为了他好,就算是冬梅背主,但刘婉碃定然也干净不了哪去,到时候我看她还怎么狡辩!”
这一夜,注定了是个不眠夜!
刘婉碃看着眼前风尘仆仆的人,抿了抿嘴唇,头往里一歪,闭上眼睛不再瞧看,只是眼角流出的泪水则是凸显出她心中的委屈。
陆康才要往里走一步,就被刘仁福拦住,只见刘仁福恭敬的说道“世子爷,我们侯府庙小,供不起您这尊大佛,明日在宗人府,等解了我妹妹的冤屈,就顺势和离了算了,反正你们潞王府也瞧不上我们侯府的姐儿!”
“二弟。”刘仁贵一旁开口道。
刘仁福挑了挑眉“怎么?大哥,这时候了您还要向着咱们高高在上的世子爷说话么?我可是都知道了的,要不是他,咱妹妹现如今便会嫁给个平常富贵人家,怎么还会受如此委屈啊!”
陆康冷眼看了眼刘仁福“看着你是婉碃哥哥的份上,本世子爷不与你计较!”
“呵,小爷还真不怕了。”
“二弟!”
“大哥,这事你别管,别总是胳膊肘往外拐!”
“怎么?你觉得你如今这样真是为了婉碃好?”
“难道不是么?世子爷何必这时候关心我妹妹?在我妹妹跪在冰冷地板上的时候您在哪呢?当您的娘下令要把我妹妹乱棍打死的时候您又在哪呢?等您现在回来在来关心我妹妹,怕是早就是棺材一口,一尸两命了!”
陆康攥了攥拳,刘仁福所说的话,自己不能反驳也无处反驳,终究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她,她心里定是难受的要死的,她如此在乎自己,可出了危险自己却没能在其身边保护,而欺辱她的却是自己的亲娘。
“此事是爷的不是,以后定不会发生了,至于明日之事,仁福你还是孟浪了。”
“小爷孟浪?世子爷您多淡定啊。”
刘仁贵拉了刘仁福一下“好了,听世子爷说。”
宗人府
刘婉月披头散发的跪在地上哭诉着自己的委屈,怒骂着自己的亲妹妹与自己的相公偷欢,因为被自己撞破了好事才被休掉的,还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民妇是有天大的冤屈啊,您可是要为民妇做主啊,刘婉碃那个贱人她是民妇的亲妹妹啊,可自打被过继给大伯母一家便从头到脚的欺辱民妇看不起民妇,甚至竟然竟然勾引民妇的相公,相公被她妖言所惑竟对民妇拳打脚踢生生的打死了民妇腹中骨肉啊!还往民妇身上泼脏水”刘婉月说的是字字血泪啊。
“张大人,我们潞王府也要不得那样的女子。”潞王妃放下手中的茶杯冷冷的开口道。
刘婉月心中一喜,随即重重的磕头道“是啊,大人,您若不信民妇尽可以让她出来与民妇对峙啊!”
“对峙就不必了,本世子的世子妃如今怀着身孕,如若动了胎气,怕你十条命都是赔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