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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眼站着的时间太长了,睁开眼睛的时候竟然有一种眩晕感。
商远舟托住了他,“你…”
“没事没事,”季余摆摆手,“闭上眼睛的时候有点久,突然睁开有点晕。”
两个人似乎都刻意避开提起刚刚的亲吻,季余是觉得尴尬,也以为商远舟和他一样尴尬。
商远舟其实那一刻什么都没想,只在他眩晕时,想了点别的。
老婆好娇。
在床事上大概会哭得很可怜吧。
“你刚刚,怎么跪下来?”季余一边走着,一边悄声问道。
商远舟心里还带着各种想法,一边分心的答也没有丝毫出错:“不是说要让那些人以为我痴迷一个beta?那总要做点样子出来。”
“婚礼花了多少钱,豪华与否都不会被那些人放在心上,更重要的是我对你的态度。”
“今天过后,婚礼上发生的事情就会传遍整个圈层。”
仪式结束,场地从庄园的草坪,换到了里面的宴会厅。
商远舟带着季余开始一桌桌敬酒,其实以他的身份,本不用每桌都敬,但商远舟还是想切身感受这一场婚礼。
如每一对普通的新婚新人一样。
他带着季余特意去了丁家那一桌,又装作不经意间提起那是商老爷子想替他定下的结婚对象。
商远舟找到季余签合同时用的理由其中一条,就和违背婚约有关。
他的确有一份先前从未在意当不得真的婚约,说出的话全是假的很容易漏出破绽,八分假三分真,或者半真半假,才会让季余相信他需要靠假结婚来达到收拢权力的目的。
季余点了点头:“怪不得那一桌有一个人笑得好假。”
不过那个看上去年纪有点小,不像是分化了,他身旁那个笑容得体的年轻女人,应该才是商老爷子想要让商远舟和她结婚的那个。
是个很温柔的女人,季余看得出来她的祝福也是发自真心。
只是她家人大概不这么想。
在路过季禾轩和季博瀚那一桌的时候,季余没怎么理,在两个人欲言又止中转身离开了。
参加婚礼很轻松,自己作为婚礼的主角,就变得格外累。
一整天下来,季余昏头转向的跟着商远舟认了不少人,也见到了商家其他人,脸上的笑都快要撑不起来了。
他实在不擅长交际,哪怕只是跟在商远舟身边点头微笑都觉得身心俱疲,可商远舟却可以和每个人熟练的交谈客套,一整天下来都精神奕奕。
季余由衷的感到佩服。
所以等回了家,两个人成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状态。
商远舟给他倒了杯水,“你好好休息,今天辛苦了。”
热闹骤然归回冷清平静,季余心里倒没有怅然若失的感觉,他捂着嘴打了个困倦的哈欠,懒懒散散的窝在了沙发里不想动弹。
看着商远舟离开客厅,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等等。”
季余坐了起来,脸上带着视死如归的表情:“不是要留下信息素吗?”
结婚第二天,他就身上什么都没有的出现,显然不合理的,商远舟现在不提,估计一会儿也会提。
干脆就在现在咬了,他好彻底放松去休息,免得心里惴惴的。
他转过身,微微低下头,朝着身后的alpha露出了白皙纤长的后颈。
乖顺,无害,像极了一个献祭的姿势。
商远舟的眼神瞬间沉了下去,晦涩幽深,藏着能将猎物拖入黏稠沼泽的欲色。
他一步步靠近,手落在了那片白嫩的皮肤上,带着薄茧的拇指在轻微摩挲,换来身下人一下下的战栗。
“你别摸啊!直接咬。”季余的声音都是抖的,像是怕得厉害,又像是羞耻。
商远舟声音暗哑,不怎么走心的道歉,“抱歉,我没标记过,在想怎么下口。”
他的确没标记过。
但咬上季余后颈这件事,却在脑海里上演过千万次。
…
这话。
说得他好像是食物一样。
季余刚想开口,就被后颈传来的尖锐刺痛堵住了所有的话。
好痛。
像是有什么东西刺入了皮肤,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缓缓流出,太痛了,痛到说不出话,只能小口小口的吸气,试图缓解这种疼痛感。
与他相比,商远舟几乎是瞬间兴奋起来。
他重重的舔舐过那片后颈,卷走一滴沁出的血珠,换来季余哆哆嗦嗦的哽咽拒绝:“别…别舔。”
“是不是流了好多血,要不拿纸擦擦吧。”
商远舟低声哄着他,“只渗出了几滴,alpha的犬齿咬下的,不会留很多血。”
季余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带着催促的问道:“那你好了吗。”
“再等等。”
“beta不能被标记,留下的信息素要更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