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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玩过火了,刚刚无疑是在谢折的禁忌上蹦跶,但后悔也晚了,且哄着罢。她哄男人的招数会的不多,坐大腿这招还是以前用在谢晖身上的,堪称百试百灵,不知道对谢折有没有用。
“我是想问你,准备将那两个人收留到几时。”谢折正色道。
贺兰香懵了,这才发现自己想太多,便打算起身说话。
一只大手摁住了她的腰。
“不过,既你如此主动,”谢折的眼神下移,落到她平坦的小腹上,“三个月,满了吗?”
。
落在后腰上的手掌摩挲在腰窝, 带起连串轻微的痒。贺兰香当然懂谢折的意思,但看着谢折漆黑毫无欲念的眼眸,反倒像是她龌龊, 遂实话实说道:“没满,还差几日。”
“那就继续养。”摩挲在腰上的手不知何时已上移, 顺着纤细的脖颈,握住精巧雪白的下巴, 轻轻抚摸着。忽然,手上力度一重, 谢折启唇, 淡漠地道, “多将精力用在自己身上, 少管别人怎么想。”
贺兰香心头一跳,心道这厮果然还是很介意我刚刚说的那些话,孩子满打满算才不到三个月, 现在就开始威胁我了,以后等生完还得了。
虽然知道是自己先惹火在先,但得到如此直白的警告, 贺兰香还是感到有股无名火在心中燃烧, 挫败生出恼怒, 不甘心的滋味越发厉害。
她蓦然转正坐姿,直接跨坐在谢折身上, 柔情似水的美目中骤生狠意,直直盯着谢折的眼睛,好斗的孔雀一般, 居高临下,不悦地道:“你凶什么凶。”
谢折眉梢一挑, 兴致起来不少,提醒她:“你看清楚,此刻咱们两个是谁在凶。”
贺兰香冷嗤,“还用说吗,就是你啊,我不就是猜中你的秉性由来么,至于对我如此警告,怎么着,我若再将你探究下去,连你小时候尿几床被子都知道,你是能杀了我吗?”
说话时似是想增加些压迫感,她还故意将脸压近谢折,二人鼻尖相抵,口脂上的清甜香气越发浓郁,呼吸缠绕融合,在不知不觉中被吸入对方肺腑。
谢折看着贺兰香这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只感到头疼。
他有点怀念与她初识的时候了。
那时候的她每时每刻都憋着一肚子坏水,一句话里起码藏九个心眼子,一个意思要绕十八个弯,听懂他的恶意也只会装傻充楞,绝不会如此直白了当的和他算账。
如今,胆子越来越大了。
而他似乎还真不能拿她怎么样。
谢折有些恼,不冷不热地道:“我若真想杀你,会将你留到今日?”
贺兰香冷哼一声,“那可就不一定了,是谁当初三番两次想要将我一刀砍死的?我现在都还记得那刀尖抵在身上是什么滋味,你谢大将军如此六亲不认的凉薄性子,哪日瞧我不顺眼,兴许一刀便劈了我呢?又或是哪日娶了妻生了子,从此便不过问我的生死了,我岂不是便化身浮萍,随浪拍击起伏?”
谢折阖眼深呼口气,若早知会如此难收场,方才咬断舌头都不会多那一嘴。
“你怎么不说话了?”贺兰香越发来劲,睁大了眼眸追问道,“是被我说中了?无话可说了?还是你心里就是那么想的,拿我当个无关紧要的玩意儿,对局势有益便留,哪日局势变了,你一个不高兴便将我劈了杀了,是么?”
话到后面,贺兰香的眼睛有点发红。
她也不知自己借着怒意问出了多少实话,她一直以来的惶恐,对自身境况的不安,全在此刻用半真半假的怨愤发泄了出来,迫切想要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哪怕那个答案是没有意义的。
两厢无声,气氛寂静。
久久不见谢折回答,贺兰香正欲继续逼问,脑后便有只大掌扣住她后颈,面前熟悉的气息倾压而来——谢折直接吻住了她。
一直吻到她不得不消停,身体酥软说不出话时,谢折松开她,看着她的眼睛说:“我不会杀你,更不会娶妻。”
贺兰香口脂被吻花,唇瓣涨红,眼也泛红,眼中情动的旖旎与凄然的清明交织,她面上仅闪过一瞬的怔愣,旋即一抹讥笑便浮上唇梢,很是不以为然地道:“男人的话若能信,天上便不会降下那么多天雷了。”
谢折并不与她争辩,只静静看她,待她自己平复。
贺兰香被看得不自在,又觉得谢折唇上残留的口脂实在碍眼,便伸手想给他擦了,擦拭两下没擦干净,她心想要是有水便好了,之后不知怎么,鬼使神差便又回吻了过去,主动撬齿递舌,香津浅送。
谢折搂紧了她,手臂缠上她的身躯,两具年轻灼热的身体贴的严丝合缝,像是天生注定为彼此而生。
烛火愈烧愈烈,房中气温步步升高,情丝涌动如潮水包裹。
谢折的吻辗转蜿蜒,手伸入贺兰香袖中。
“贺兰香身躯一颤,感受到谢折的异样,总算想起来害怕,啜泣着,欲拒还迎,“不成的,还差几日,再等等。”
其实即便日子安全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