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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挤,传出去,谢氏一族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谢姝被说红了眼眶,低下头不敢言语。
郑文君这时道:“这有何难,横竖少不了护卫开路,再有婆子们挡着,哪里有人能近我们姝儿的身,再者说,来到这么久,单在渠边走动,我也怪想到街上看看热闹的。”
谢姝赶紧附和:“就是就是!舅母说得对极了,娘你就别担心那么多了,还有嫂嫂,嫂嫂肯定也是想上街看看的!”
她朝贺兰香使了个眼色,贺兰香便笑:“是啊,一年就这么一回,不玩尽兴便回去,难免心生遗憾。”
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错觉,贺兰香感觉,自己一开口,王元琢便在拿余光看她。
他似乎,很在意她。
王氏无奈舒口气,点了下谢姝的鼻尖,“一个两个,都惯着你。”
谢姝抱住她直乐,开始花言巧语说她是天下最好的娘。
郑文君看着这母女亲昵无间的画面,也不知想到什么,眼中不由得流露出三分艳羡。
贺兰香站在一旁,面上对着郑文君,余光落在郑文君身后的王元琢身上。
她今晚一定要找机会试探王元琢。
街上,花灯如昼人如潮,因乞巧当日还是魁星爷的生日,故而除了妙龄少女,还有不少年轻书生结伴出行拜魁星,二者灯下相逢,少不得暗送秋波,滋生些欲说还休的情意。
王氏与郑文君结伴到了街边布庄看料子,贺兰香陪着谢姝站在灯下猜字谜,王元琢充做护花使者,守在了二人身边,与贺兰香隔得不近不远,一并陪谢姝猜谜,二人未有交集。
“去掉左边是树,去掉右边是树,去掉中间还是树。”
第一道谜语出来,引起哗然片片,难倒了若干英雄汉。
谢姝瞧着灯上谜题,眉头皱到快打结,忽然两眼一亮,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是彬彬有礼的彬字!彬字去掉左边是杉树的杉字,去掉右边是林,去掉中间还是杉!”
摊主吆喝:“了不得,谜底被这位姑娘猜对了,来,这盏小兔子灯是您的了!”
谢姝接过兔子灯,转头交给贺兰香,兴头上来了,继续去猜下一道。
这道是字谜,不过这回是看画猜字,画也蹊跷极了——一个人在散步,手里牵了条狗,其余没了。
不仅谢姝傻了眼,在场所有猜谜的人都傻了眼,不明白这能组成个什么字。
约有半炷香过去,摊主扬声道:“没人猜出来我可揭谜了啊!”
谢姝连忙举手:“等等等等!让我再想一下子!”
她拍着脑袋,嘴里念念有词,拼命去想:“遛狗遛狗,人牵着狗遛,人遛狗……”
忽然,她两眼一睁,激动地蹦跶起来,指着画喊:“是伏字!人字犬字部,这不就是人在遛狗吗!”
“哎哟喂,这位姑娘实在厉害极了,来来来,这盏蟾蜍灯也是您的了!”
谢姝美滋滋接过,转头塞到了王元琢手里。
王元琢看着灯,无奈发笑:“好啊,好看的小兔子给你嫂嫂,癞蛤蟆就给我,你可真是我的好妹妹。”
谢姝哼了声,没理他。
贺兰香听到耳朵里,没忍住,掩唇扑哧一笑,抬眼正与看向她的王元琢对上眼睛。
她未有闪躲,反而将持灯的手朝他伸去,眼神往他手中的蟾蜍灯瞟了瞟,示意与他换灯。
王元琢攥在灯杆上的手发紧了些。
他的手掌宽大清瘦,白皙如玉,手指修长似玉竹,骨节分明,很明显的提笔书生之手。可布在虎口的厚茧,和突起的青筋,又清晰地点明了,这也是双能握刀杀人的手。
在贺兰香的温柔注视中,王元琢摇头婉拒,转回了脸,许是灯火烘烤的缘故,耳后浮现一层薄红。
贺兰香亦未坚持,回过脸专注看灯上谜题。
这回的谜比前两回还要蹊跷,谜面是一盏灯,灯上绘着一株桃花,花下坐了位耄耋老人,仅此而已。
摊主说,这回是打一个诗人的名字。
谢姝这回泄了气,无比气馁道:“完了,我最不喜欢读那些酸诗了,能知道几个诗人,这局要坏。”
她让摊主给她点提示,摊主两手一摊,无可奉告。
谢姝瞧着灯上图案,急得抓耳挠腮,百思不得其解地嘟囔:“桃花,老头儿……那些文人不都爱咏什么梅兰竹菊吗,哪个老头和桃花有关系啊,桃花,桃花,等等!桃花潭水深千尺!是李白!李白!”
摊主嘿嘿直乐:“错了,这灯上可没有什么潭水,姑娘再猜猜看。”
谢姝骂骂咧咧。
在她身后,贺兰香凝视着灯上桃花,花下老人,不由得默默吟道:“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折花枝当酒钱。”
“——是唐寅。”
两道声音同时出声,贺兰香与王元琢看向对方,错愕过后,便是心照不宣的微微一笑。
“对!就是唐寅!这盏喜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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