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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折喉结滚动了一下,吞咽的动静有点大。
贺兰香听到声音,抬眼注意到谢折的视线,目露诧异,“看我做什么?”
谢折未语,转脸未再看她,瞧着漆黑前路,嗓音薄冷道:“快到宫门了。”
贺兰香嗯了声,“是啊,若这刺客久抓不到,恐怕咱们要有些日子见不了了。”
她灵机一动,发现此时说换人正合适,既然他谢大将军这么无暇抽身,恐怕也不介意将这关乎二人生死的重任交给别人来办吧?
她清了下嗓子,郑重其事地开口:“谢将军,我觉得——”
这时,只听一声高呼,“有道黑影飞过去了!”
乌泱泱一堆禁军立马狂奔而过,将贺兰香吓得下意识便躲到了谢折的背后,手抓住他的手臂不松,到嘴的话全咽了下去。
谢折垂眸,定定看着那只细腻柔软的莹白小手,眸中颜色一沉,道:“这条路不安全,我带你换条路走。”
贺兰香花容失色,连忙应下,“都听你的。”
如今只要是在关乎生死的事上,她对谢折的信赖就是绝对的。
“怪了,你们谁见将军了吗?怎么人忽然便找不着了。”
“兴许是护送国公夫人出宫了吧,别多想了,找刺客要紧。”
“也是。”
与人声距离咫尺,一门之隔的废弃殿宇中,热浪翻滚,撞碎残香。
这殿太空太大,也不晓得多少年没再住过人,稍微有点动静,便能被放成百倍大,清亮震耳,绕梁不绝。贺兰香的后背被粗粝墙面磨得生疼,可要想不掉下去,只能攀结实谢折的臂膀,气得她照那壮硕的肩上便狠咬一口,边喘边骂,什么词都往外丢。
谢折一只手托结实她的腰,一手握住她后颈,逼她与自己对视。
借着幽暗月色,他从她湿润的眼眸下移,盯上那张不安分的红唇,强忍住咬上去的冲动,喷着滚热鼻息问:“不是想我想得睡不着吗,这下回去能睡着了吗?”
废弃宫殿
贺兰香连眼睛也变得酸涩, 眸中迷离闪烁,活像雨后西子湖面漂浮着的潋滟清雾。
她还想再骂谢折,可她遍体酥软, 舌头早已跟着无力,再骂不出一个字, 只能微张着红唇不停换气,用毫无攻击性的眼神狠狠剜着谢折。
倒像无声勾引。
谢折看着她的眼睛, 黑眸暗到极致,手臂上的青筋过分突起, 随呼吸上下起伏, 跳跃不休。
空旷的殿中, 寂静安谧, 唯有他二人在这,唯能听到他二人的声音。他们的心跳声在此刻被无限放大,无比激烈, 蛮横,连漂浮在空中的浮尘似都沾了野性,翩翩起舞, 来回碰撞, 生热生香, 变成旖旎糜艳的气味。宛若盛夏月光下,玫瑰疯长, 枝叶被毒蛇缠绕舐吻,花朵一边腐烂,一边吐香。
“这里面搜过没有?”门外猛地响起禁军的声音。
贺兰香身躯一颤, 细汗顺着下颏流入锁骨,紧张道:“有人要进来了。”
谢折闷哼一声, 额上青筋大跳一下,盯着她锁骨上的晶莹,吞了下喉咙道:“别怕。”
他揉着她的腰安抚,想让她放松下来。
可贺兰香根本放松不了,她听着殿外的动静,头皮都要炸开,精神紧绷到了极致,身体也是。
谢折重吐一口灼气,拿视线大致一扫,目光准确定格在一根承梁巨柱上,托起掌中纤腰,大步走了过去,生怕再慢一点,命都要交代在她手里。
殿宇年久失修,天顶潮湿生苔,活似水帘洞府,二人越往里走,渗透下来的露珠便越多,淋了二人满身满头,在地上蜿蜒出一片清亮水渍。
砰一声,殿门被踹开。
贺兰香的后背被抵在冰冷的柱子上,肌肤能清楚感受到柱子上面的图案轮廓,本就怕到不行,乍一听到声音,浑身汗毛纷纷竖起,头脑在两重刺激折磨下,险些窒息昏迷,腰却被越抬越高。
她只能咬紧自己的手,用眼神警告谢折——放开我。
她真的不敢想,倘若这副画面被人瞧见,她今后还怎么见人,在其他人眼里,她贺兰香到底是护国公的遗孀,还是大将军谢折的姘头。
谢折不语,盯着她,落在她后腰上的手往上游走,抓住她的后襟,一把便给撕了下去,如给荔枝剥壳。
贺兰香上身了无遮挡,哆嗦了一下,瞬间扑到了他怀中,死死环紧他的腰。
“奇怪,这里面好香啊,怎么有股女人味。”
“你小子想女人想疯了吧,赶紧找,别再跟刚才那样把猫当刺客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像有一根针,在贺兰香脆弱的神经上来回起舞,紧绷了她所有心神。
谢折跟着添砖加瓦,唯恐怕她不发疯。
贺兰香快将自己的手给咬出血,与谢折对视的眼神从警告到怨愤,最后变为楚楚可怜的哀求。
谢折看着她的眼眸,指腹温柔抚摸着她的脸,然后变本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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