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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寒衣是不是说,今天天气不好来着?
弋戈细细回想,这一整天都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哪有半点“天气不好”的样子?
“蒋寒衣。”弋戈咳了声,叫人。
“嗯?”蒋寒衣个高,拿着酒精喷雾连厨房顶柜里都没放过,一通扫射,头也没回。
弋戈看见他抬起手臂时露出半截劲瘦的腰,忽然笑了笑。
“没什么。”
晚饭两人简单煮了个面,蒋寒衣下的厨。吃完弋戈主动请缨要洗碗,推蒋寒衣先去洗澡,别占用她的黄金时间。
蒋寒衣见她拿手试水温,指尖被还未热起来的水流冲着,很快变得通红。他看不下去,抽了张纸,把她的手抓过来擦干净了,把人往外推,“我洗,你去待着。”
弋戈抱臂,倚坐在流理台上,“你这样不行,合理分配劳动才能实现恋情的可持续发展。”
蒋寒衣笑道:“你放心,以后肯定有你劳动的机会。我这不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么,当然得多干点活。”
弋戈还要争辩什么,蒋寒衣却没耐心,举起两只湿漉漉的手来,威胁她:“走不走?不走我滋你水了啊。”
“……”
“玩儿去。”蒋寒衣温声道,“或者抓紧你的黄金时间洗澡,我怕我先用浴室把东西放乱了你不习惯。”
弋戈最终还是磨不过他,乖乖地离开厨房。
弋戈家只有一个卧室,客房的位置被她改造成了书房。洗完澡出来,弋戈听见客厅里蒋寒衣和中秋玩闹的声音,斟酌了一下,没露面,在过道里喊了句“我睡啦”,便径直回了房间。
蒋寒衣的声音迟了几秒,才回一句:“…好。”
弋戈不着急,吹完头发靠在床边悠闲地看了好一会儿书,直到听见隔壁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才竖起耳朵来。
十几分钟后水声停止,浴室门被打开,弋戈听见蒋寒衣犹疑的步伐踱到门口,又静了一会儿,门口才传来敲门声。
“进。”弋戈漫不经心地道。
蒋寒衣手里抓着她新拆的粉色毛巾,不太自然地开口问:“…我,睡哪?”
弋戈故作苦恼地想了想,安静的半分钟里,简直将蒋寒衣的心都吊到了嗓子口。
等她开口,话说得却十分直白:“你煞费苦心地被隔离在我家,是因为对我的沙发特别有感情吗?”
弋戈笑眯眯的,蒋寒衣却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
…原来早就看出来了。
蒋寒衣没说话,默默地擦着头发,默默地走到另一侧床边,再默默地掀起被子坐进去。
“…我睡觉应该不打呼也不乱动,但要是我吵到你,你记得直接叫醒我。”蒋寒衣特别认真地交代自己的睡眠习惯。
哪怕他的语气和他的身体一样,僵得快成标本了。
“好巧哦,我也不打呼、不磨牙、不乱动。”弋戈掰着指头数,“那你说我俩睡觉,是不是到第二天早上被子都没条褶,铺都不用铺了?”
“…不至于。”
弋戈手头的小说还有十几页就能揭晓凶手是谁,她心里有个猜测,便忍不住要看下去,也没再逗蒋寒衣。
等小说看完,弋戈完美猜中结局,心情大好,把书搁在床头柜上,原以为会一晚上扮木乃伊的蒋寒衣却忽然支起脑袋看她,出声问:“…看完了么?”
弋戈也躺下来,“嗯。”
“我想抱着你睡。”蒋寒衣说。
这倒让弋戈意外,还以为他要“正人君子”到什么时候呢。她笑了笑,一边揶揄着“这算乱动吗”,一边顺着蒋寒衣伸来的手臂贴近他怀里。
年轻的身体好像就这么不经挑逗,只是这么轻轻地贴在一起,弋戈就明显地感觉到,不论是她自己还是蒋寒衣的体温都在迅速升高。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蒋寒衣原本自然搭在她腰上的手换到肩上,又从肩上搁到枕头上,哪儿也不敢碰了。
可那股热气还是在身体里流窜。
“…你是不是热?”蒋寒衣此地无银地问,艰难地把自己的手又放到离她身体更远的地方。
“蒋寒衣。”弋戈叫他。
“…嗯?”
“你有没有看过片?”
屋子里静悄悄的,弋戈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仿佛她问的是明天早餐吃什么。可事实上她心里也打鼓,问完就觉得错了——这不是废话么?
蒋寒衣要是敢答没看过,她就一脚把他踹下去。
蒋寒衣被她突如其来的问题一震,咳了声才答:“…看过。”
“看过哪种的?”
“就……普通的那种吧,都是外国人,跟室友一起看的。”其实蒋寒衣觉得这场景十分诡异,弋戈问他这种问题的语气实在是太自然又正经的,仿佛在讨论什么社会问题似的。不过他还是硬着头皮回想了一下,以“普通”二字概括了自己的看片类型。
其实他看片不算多,第一次看是在高一那年暑假,范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