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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暴雨也不知下了多久,外面的风声渐弱,雨也渐歇。
船内的水位已经没到了小腿的位置,舱内一片狼藉,价值不菲的物件都被水泡的稀烂,变得一文不值。
略略缓过神来的风铃儿对这幅光景只有幸灾乐祸。
她收回视线乖乖的趴在周或怀里,他们贴的实在太近了,害怕身体轻微的摩擦又勾起淫蛊,故此不敢妄动。
待船体又平稳了些许后,越茹灵淌着水往女孩这边靠近。
“受伤了吗?”在漆黑的室内,越茹灵依旧美得像精灵一样,风铃儿见到这张依旧精致的脸,终于松了口气。
“我很好。”她咽了咽口水,嘴上回应着,手上故意去扯腰间的布条,她之前就暗戳戳扯过了,奈何怎么扯都不动,真的头一次恨死了“质量好”这个词。
越茹灵走近后也帮着风铃儿扯布条,她虽然憨了点,平时也不会太过在意男女大防,但也深知男女授受不亲,这两人相拥的姿态,她在旁看着都觉得亲密过头了,甚至说一句孟浪都不为过。
如果这个人不是周或,如果不是刚刚事态紧急,越茹灵早就一拳揍上去了。
布条质量太好,最后还是周或用剑刃划开的,脱离束缚的那一瞬间风铃儿脚下一软跪在水里,越茹灵连忙扶起风铃儿。
“腿伤到了?”
风铃儿抱住越茹灵埋在她怀里,身体接触的地方没在传来细细麻麻的痒意,大脑逐渐回归冷静,河水的刺骨也重新占据身体的感官。
在女子温软香甜的怀里,风铃儿感到阵阵安心,随之而来的就是满满的委屈,委屈得快哭出来了。
她吸了吸鼻子,压下哽咽,摇头:“水太冷,脚麻了。”
越茹灵安抚似的拍了拍女孩的背:“没事就好。”
周或捻了捻手中的碎布,开口道:“现在说没事,还为时尚早吧。”说完目光飘向另一侧的弈清。
风铃儿也抬眼望去,猝不及防的与弈清视线相撞,被里面莫名的情绪惊得又躲回越茹灵怀里。
弈清刚要开口说话,水师满身狼狈的进了船舱。
“东家。”他咽了咽口水,“水流太急,船又离岸较近,怪石林立,恐触礁。”
众人刚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风铃儿顺着门缝往外窥去,河流两岸极速掠过的山景看得她眼晕想吐。
船只将将平稳之后,她确实觉得屋里风大了点,她还奇怪呢,原来是如此。
风铃儿颓然的拥紧越茹灵。
【她就只是想活下来,怎么这么难。】
弈清咬咬牙:“弃船可行?”
水师摇了摇头:“现下只能尽量稳住船身,若水速减缓方有生机。”
这就相当于在说“生死有命”了。
水师紧接着交代了几个应急的方法,又匆匆跑出去掌舵撑杆,与湍流撕扯。弈清他们则是扔掉一些过沉的物件,避免船体承重过大致使沉没。
后来扔无可扔,他们只能一瓢一瓢往外勺水,好在风小,不至于太颠簸,他们的自救行动也算顺利。
直到众人有些力竭,这场持续了一个下午的危机才算过去,他们也顾不上黏在身上的湿衣裳和满地的脏乱,就地休息。
风铃儿松开越茹灵的衣角,心有余悸的瘫在地上平复惊吓过度的心脏。
【果然,主角不死定律。】
风铃儿头一次由衷的感谢这个世界是一本小说。
丝丝缕缕艳红色的霞光映进船舱内,大片大片落在风铃儿脸上,惹得她眯起了眼,仿佛被血色浸染的室内,这一抹夕阳带着迟来的暖意,让人安心。
夜色将至,水师们检查了一番船体,并未损坏,风铃儿他们也回各自房间收拾一身的狼藉。
说是收拾,他们也无干爽衣服可换了,最后的办法也只有趁着天黑将身上衣服脱下,晾至半干再换上。
风铃儿将门锁落上,一件一件剥掉黏在身上的布料,脱到亵裤的时候,腿间异样的湿滑黏腻让她僵在原地。
那时想活下来的渴求压过了旖旎的心思,此刻若不是腿心处的怪异,她都快忘了…她和周或的胆大妄为。
【她甚至还…】
风铃儿搭在腰间裤带的手微颤,半晌收了回去,缓缓蹲下身抱住膝盖,深深的低下头。
迟来的耻意如同新一波巨浪淹没她的思想。
【她怎么能这么放浪!】
大庭广众下的高潮,不顾廉耻的求欢,被强迫发情的恨意和对性的耻意搅得她大脑一片空白。
当时虽然很暗,但是习武之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若有心观之,便可察觉。而她就在那样的环境里与周或纠缠。
想想风铃儿都是一阵后怕。
“周或…周或,周或!”风铃儿的牙齿咬的紧紧的,齿缝里漏出的话语字字泣血。
她强制性冷静下来,将身上仅存的衣物都褪下,拧干手帕简单擦洗了一下身子,逃难似的躲在床上,放下床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