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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我去吧。”傅澜撒娇。
大楚前几代帝王都是想要扩张疆土的皇帝,到了这一代反而喜欢文治了,还成日喜欢和道士打交道。
纪凌是将门世家,他自幼就是从军营里摸爬打滚过来的,见过朝堂之上那些虚伪的文臣,内心对他们很不屑。
将军在外征战,镇守边疆,这些弱书生却在朝堂里搬弄是非。要不是他们浴血奋战的将军,他们安能立于朝堂之上。
“好,傅秋不带你去,我带你去。”纪凌一口应下:“傅秋打算今年下场,整日就念他那迂腐的书,我真怕他变成一个书呆子。”
傅澜发出笑声。
纪凌带着傅澜去跑马,他看着远处的青山,目光恍惚出现了矮矮的村庄,有一个身着素衣的人背着背篓在山间小路行走,婀娜多姿,皮肤雪白,丝毫不输京城中的美人。
“傅哥哥,你怎么不走了?”
听见傅澜的声音,纪凌凝神一看,眼前哪有什么村庄和素衣美人。
他自嘲一笑,把这些杂念抛之脑后。
“我这就来。”
草场上传来男子爽朗的笑声。
“纪哥哥,你府上的美人太多了,可是都是你的夫侍,你怎么没有娶正夫?”傅澜眼中含着期盼。
纪凌避开了傅澜的眼神,“娶了正夫就要收心了,我的心暂时还不想收。”
傅澜闷闷不乐的哦了一声。
……
大楚是强盛之国。从镇,县,州,郡都设下了社学,社学从民间录取十岁到二十五岁之间的学生,这里的束脩很少,夫子都是有识之士,但社学也并非一股脑就把符合年龄的少年吸纳进社学,社学会每月中旬采取考试的制度,落后者就会被驱逐出社学。
大楚采纳人才,不仅要看才学,还要看相貌。在社学中看相貌还不明显,但到了县学,州学和郡学,或是京城中的太学,书生中基本都是端正之人。
秦青灼坐着村子里的牛车去镇上,他回忆起大楚的社学,心中不仅感叹。
束脩很少,这应当就是九年义务教育了,每月中旬考试,这就是月考。只是大楚看重学子的相貌。
秦青灼庆幸自己有一张好脸。
到了镇上,到处都是吆喝声。秦青灼带着包袱直径去社学。
社学不是所有人都能进,社学的学生有一块木牌,刻了班级和名字。
秦青灼把门牌给守门人看。
守门人看见木牌上写着丁班秦青灼的字眼。
“进去吧。”
社学分为甲,乙,丙,丁四个班,资质最好的是甲班,最差的是丁班,丁班一般都是钓车尾的差生。
社学还有几间草屋用作宿舍,这宿舍修的很敷衍,是粗胚房,四个人一间宿舍。唯一的好处就是不收取任何费用。
“这人是谁,气质不凡啊。”有人感叹。
秦青灼拎着包袱去宿舍,未曾听见其他人的言语。
他走进宿舍,这间宿舍并没有上床和下床之分,大家的床,都是从家里带了木板过来,再把被褥等物铺上就可以睡觉了。
这件宿舍很干净,在靠近窗户的台上还有人养了几盆绿油油的……青菜。
秦青灼进宿舍,房间还有两个人在说着什么,一见秦青灼进来了,就打了一声招呼。
“秦兄,你回来了。”说话的男子大约二十岁左右,相貌清秀,姿态松弛,弯着眼眸,如脉脉春水。
这是室友之一的周池。是镇上的人,家中是开杂货铺的。
性子闹腾,看人三分笑,擅长交友,喜经商,学问不佳,是社学里的交际花。
另一位室友叫孙越,他看着秦青灼微微颔首。
身穿青衫,身姿修长,眉眼收敛,此人在社学中稳坐倒数第三。嗜睡,性子比较懒散,在学堂上常常语出惊人,喜欢物理攻击,无人敢惹。
“周兄,孙兄。”秦青灼拱手回应。
他把被褥铺好,又将衣物折叠好。从包袱中还有一些果脯和果子,他记得他未曾放过这些。
估计是明南知给他放的。
周池:“这次童试下场的人数一定多。”
建康帝和文官处于蜜月期,对待文官十分亲厚,开了几次恩科了。前几年更是连续三年科举,让天下的读书人是漫卷诗书喜欲狂,开始疯狂内卷。
大楚的官位一个萝卜一个坑。录取人数多了,总有不得其位的人,只能做预备官员。
“走到前面就行了。”孙越扬声。谁会在乎后面的人。
周池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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