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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佩服她的清醒。
“本来也不是啊!”
“所以……”周景元看着她的眼睛,“失望吗?”
“你真送戒指的话,我会踹人的。”梁昳答得痛快,低头看首饰盒,“我很开心,也很喜欢。”
“我专门挑了这一对珍珠耳钉,跟你那天的项链正好配套。”那天珍珠吊坠不单单晃了周景元的眼,也入了他的心。
只在他面前戴过一次,难得他记得,梁昳由衷表扬他:“你眼光很好。”
周景元站起来,拉梁昳到露台边。他揽抱住寿星,指天上的星子给她看,一颗、两颗,像珍珠耳钉,也像他们,成双成对。
一人一块蛋糕吃完,梁昳将剩下的放进冰箱,叫周景元第二天来帮忙消灭。
“我可以留到明天早上吃完再走,坚决不浪费。”有人打着算盘。
梁昳刚收拾完,手上还沾着奶油,就势抹到他嘴上,笑说:“别留明早了,现在就吃完。”
“一个人哪吃得完。”周景元舔了舔嘴唇,凑近她。
梁昳根本来不及反应,奶油的黏腻就贴了上来,她来不及挣,一瞬便被捉住了手。周景元带着狡黠的笑,要让她再尝一次蛋糕的甜香。
被抿湿的唇角,被箍住的腰身,被攥住的手,全都在提醒梁昳,人有时候必须忠实于内心。指尖残余的一星半点奶油被人用唇舌勾走,濡湿的触感被牵引到干燥又温热的衬衣上,使劲揩了揩。她的手轻轻搭在周景元的前襟,感受到他心脏的跳动,一下一下,在掌心里震。
拥抱仍嫌不够,周景元将梁昳的手臂牵引到自己肩上,与她贴得更近。他用滚烫的呼吸去贴她的脖颈,直至染上一片绯色,再去烫贴她的锁骨和肩头。
梁昳的打底衫被撑开,露出白色的肩带。有人眼里燃起火苗,扑腾着要去引燃别的。
跟呼吸一样滚烫的手掌从衣襟下摆钻入,在一寸寸的移动中,松开了桎梏的搭扣,覆上一片温热。
“可以吗?”周景元悄然地问,带着灼人的气息。
被点燃的人根本无法拒绝,只用残存的一点意识提醒他不要在这里。
周景元将人托起,环抱着离开厨房,走向一片黑暗的卧室。
梁昳伏在他肩头,摸到门边的开关,揿亮了灯。她被放到床上,在顶灯流泻的光中,看见周景元俯身,吻落下来。
人影叠着人影,滚烫相抵。
清清淡淡的梁昳在今晚完完全全地朝周景元袒露,她的生气与快乐,她的清醒与渴望。不是雨天的感动,也不是生日的心软,她湿漉漉的眼睛里升起潮一般。她承应着毫不掩饰欲望的周景元,看他坦荡地拆解自己,证明自己,也看他要她一起,忠于此刻的感受,也忠于她自己。
然而,还是失了算。
周景元轻轻叹气,嘲笑自己:“忘了做准备。”
“去买吗?”
“留着下回。”周景元笑,额发早塌了下来,丝丝缕缕垂在额前,像极了落拓少爷。
梁昳勾住他一缕短发,往耳后别去,手指刮过他的耳朵,顺势揉了揉:“忍得住?”
周景元握住她的手,往嘴边送,牙齿咬住她的指尖,听她轻声呼痛,他松开唇齿,气息不稳:“如果你不使坏的话……”
说话间,人影晃动,卷土重来。留待下次的人非但没有停手,反而被诱得更深。
如同耳鸣一般,被空灵灵的膜包裹住,梁昳恍惚听见竹笛声——
是时而清雅流畅、时而激烈如歌的《春到湘江》,是时近时远、忽高忽低的《鹧鸪飞》……最后,振翅与啼鸣都归于沉寂,只有隐隐悠悠的香气在呼吸之间。
“你用什么香水?”她埋进他的怀抱,一吸一呼。
“怎么了?”周景元抱紧她,也平复自己的呼吸。
“好闻。”
熟悉的浅淡气味里,梁昳闭上眼睛,沉入薄薄的困意里。
灯耀着她的脸,明润皎洁。
周景元一直觉得,梁昳像他幸运偶得的一颗明珠,遥遥天悬,灼灼光华。今夜,他将明珠拢进掌心,真真切切地拥有了。
怀里的人似睡非睡,懒懒地拿指尖触了触他的下巴。
周景元久久没有等到下文,垂眼看去,怀里阖眼的人嘴角一点温柔的笑意。他的心软软暖暖的,下意识搂紧了她。
落日第两百八十六秒
“感觉你整个人甜了至少十度,真的没有……”
周五下班来给梁昳补过生日的佳雯嚼着餐后水果,对“没到最后一步”的说法始终半信半疑,步步紧逼迫她描述细节。
即便闺蜜多年,梁昳依然没有与之面对面讨论亲密事的坦然,只实事求是地答:“没准备安全套。”
“一时兴起只差临门一脚,能忍住?”
梁昳无语,红着耳朵叫她想知道自己去问老同学。
佳雯当真拿手机出来,说着就去点微信。
梁昳眼疾手快地拦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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