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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盛秋妍长得冷艳,说话也冷淡,“周大人忙,我自个能回去。”
话音刚落,人径直出门,周时清不但不恼,甚至笑意愈发温和,“不忙,我送你。”
徐若云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两人看,第一次见周时清这般,想来这姑娘就是陆越钦口中,周时清喜欢的人吧。
她怎么看着眼熟呢,在哪见过?
盛秋妍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裙摆飞扬,最后一片衣角也瞧不见,徐若云启唇,霎时想起在哪见过。那次在马场,她跟着一个女子的身影进了院子,错进了陆越钦的房间,原来那女子就是她啊。
周时清喜欢的人。
陆悠然该伤心了吧。
徐若云敛眸,低着脑袋胡思乱想,想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全然忘了陆越钦此人。
楼上也不动静,林景深还没下来,不知是个什么情况。徐若云纵然担忧,此刻也不能乱了分寸。
她偷偷睨了陆越钦一眼,舔了下唇,欲言又止。看见男人稍稍转身要上楼,她毫不犹豫伸手扯他的衣袖,讨好的笑着。
“陆世子,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陆越钦眼下移,落在那只小巧白嫩的手上,是真白,跟那后颈一样白,小小的,看着很软。
“说吧。”
徐若云吞咽下,把想了良久的话问出口:“你升官这么快,定然有经验,依您看,以我爹的资历和勤勉,能升官吗?”
要是她爹做了大官,应该就不会想着攀高枝了吧。
陆越钦好笑的凝视她,“希望你爹升官?”
她抿着唇,潋滟的眸中满是期待,“嗯嗯,您看他有这个造化吗?”
“这个问题,你该问吏部。”
陆越钦挑眉,慢条斯理的扯回衣袖,看见那张脸由期待转为挫败,不禁想笑。小小年纪喜欢权势,还是个官迷。
徐若云看他上楼,撇了下唇,问吏部,吏部尚书不是他舅舅吗?问他还不是一样。
哎,估计她爹升官无望了。
茶馆围着的百姓尚未散去,而且人似乎越来越多,茶馆出了这么大的事,百姓都想看个热闹。
徐若云没走,还在楼下等,林景深和陆越钦上去有一会了,一点动静没有,不晓得情况怎么样?就在刚才,她脑海冒充一个可怕的猜想,死的会不会是堂姐?要不堂姐怎么半天没出来?
别人听见出事都跑了,堂姐又不傻,她要是没事肯定也会跑。徐若云再次朝楼上看,这次,她听见了脚步声,沉稳有力,是男人的脚步声。
徐若云快速低头,没再往上看,过了一会功夫,陆越钦从楼上下来,紧接着是林景深,她伸长脖颈看,只看到官兵抬着一个人出来,而最后面,是徐若珍。
她被两个人押着,是拖出来的,准确的说,是腿软,走不了路。
徐若云当即脸色大变,上前想问个清楚,结果脚下刚动,陆越钦就过来了,高大的身躯挡在她身前,挡住了她的视线,也遮挡了徐若珍的视线。
她没瞧见抬出去的人是谁,但看徐若珍这样,是跟她有关的。徐若云望着堂姐失魂落魄的背影愣神,刚才死的人是谁?
她重新注视陆越钦,红唇翕动,一字未说陆越钦便开口:“此事你管不了,交由大理寺审理。”
陆越钦瞧她年纪小,没经历过事,所以方才没让她看,若是看见了,指不定吓成什么样?
男人压着眉骨,表情冷肃,望了她一眼,那眼神使她打颤,真的有点怕,他见过太多生死,早就习以为常,刚才抬出去的人,没能激起他半点同情和遗憾。
遂以使得他说话的语气稍显冷漠。
徐若云紧张的吞咽下,问:“是谁?”
陆越钦没告诉她,一句无可奉告打发了她,徐若云最后是从徐成义口中得知,死的人是郑显超身边的婢女,就是和他厮混的那个。
出事后林景深早带着人走了,陆越钦朝外看了眼,准备要走,最后看了她一眼,“徐姑娘赶紧回去。”
这句不知是关心,还是赶人,说完没再停留,抬脚就走了。
外边人群逐渐散去,掌柜和伙计也被陆越钦带走了,她杵在原地,唇色白了些许,南星扯扯她的衣袖,脸色同样不好看。
“姑娘,咱们赶紧回吧,别惹事了。”
她回过神来,心不在焉,“嗯,对对。”
陆越钦说的对,南星说的也对,死了一个人,堂姐也被带走了,徐家怕是有震荡,这事她就当不知道,她怕连累姨娘。
徐若云慌忙赶回去,那珍珠手串,又忘记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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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中已是下午,着急忙慌的赶回来,刚进家门,又遇上刘泽元,他坐在栏杆上,像是刻意等她,瞧见人过来,立马起身,冲她笑笑。
刘泽元扫了眼南星手中,又看她两手空空,疑惑问:“表妹怎么没买东西?我陪你再去一趟。”
徐若云哪有功夫买东西,回来都是连跑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