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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城打着手机光,停下脚步:“怎么了?”
禾央声音颤抖:“你慢点。”
她的眼神飘忽,不停往旁边看,抓着他手腕的手渐渐收紧,还有些抖。何城知道她是害怕了。
“你来我前面,我在后面跟着你。”禾央走到他面前,何城在后面打着手机光,几乎是禾央下一个石阶,他立马跟上,两人之间门丁点缝隙都不留。
终于走到平地,再往下是一段斜坡。
目之所及,可以看到山脚灯火通明。他们租住的农家小院就在那片灯火中。
这里的天空格外澄澈,黑夜如同柔软的丝绒盖住整个天幕,点缀着很多很多的星星,有弱弱的一点,光亮眨眼间门就看不清,也有如同钻石般大小明亮,它们拥护着弯弯的月牙,为这片丝绒镶嵌最昂贵的宝物。
月光柔柔洒在地面,有些被参天的巨树挡住,落在树叶上,于是树冠下方便形成一方幽暗的环境。
禾央的后背低着粗壮的树干。
何城在她面前,弯着腰。夜风从两人中间门吹过,裹着不知道何时落在地面的花瓣,拂过她的眉眼,拂过她的唇瓣,沁香的花瓣落在她的唇,再也不离开。
禾央有些难为情,石阶那边传来说笑声,甚至还有些人在路过两人身边时谈论起这颗参天大树,咫尺距离令她的心脏提到嗓子眼,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何城温柔的动作,微弱光线下那双亮晶晶带着渴求的眼神,又令她心软到无法拒绝。只能静静任他做为。
禾央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发展到这一步。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可是何城抓着她,将她按在树干上时,分明说了句让她很摸不着头脑的话,他说“别勾我”,禾央听到这句话脸瞬间门涨得通红,她什么都没有做!他神情认真,仿佛认定是她做了什么,可她仅仅是在走完石阶后回头对他笑了一下,难不成她不应该笑?
禾央只觉得她肺部的气息都要被他夺走了,她想要拒绝,跟他说有点饿了。可她张开嘴,一个字还没有吐出来,他带着点莽撞又茫然的闯进来。
何城睁开眼,跟禾央四目相对。
两人的眼里都有着不可思议和某种说不出来的细腻情感,仿佛恍然大悟,又仿佛拨开云雾找到埋藏已久的宝物。禾央羞涩的情绪盖过她全部的想法,她愣愣张着,呆呆的任由他触碰。
何城则在心底感叹。
原来这才是亲吻吗?
何城吃东西一向慢条斯理,不急不慢。
虽然一开始他像是学会走路的小孩,急切想要证明自己,渐渐的就恢复往常的温柔,动作轻柔仿佛对待一件珍宝。这种感觉不同于之前的每一次,之前是小孩过家家。
何城只有一个想法。
回去后,他一定要好好“学习”。原来这件事,做起来,这样让他难以离开、难以停止,或许此后只是想想他就无法控制自己了。
禾央没想到何城在这种时候会变得这么霸道,她想要停止时,他会用那双看起来秀气实则有力的双手扣住她的后脑,甚至惩罚性的咬她的唇畔一下,又一下。
咬得很疼。她就不敢再拒绝了。
只是她除了感觉四肢渐渐无力外,还有种令她很熟悉的感觉慢慢席来。等她反应过来是什么时,她已经能够闻到那股只有她能闻到的血腥味。红意骤然遍布整张脸颊,她用力推开何城,扬声大喊:“停!我、我来事了!”
何城唇色涟漪,目光茫然,下意识追着她的唇看去,手已经缠上她的手腕。
“说什么继续好不好?”
禾央黑着脸:“不好。”她解释一遍。何城像是没有听懂,视线还时不时扫过她的唇,过了大概有几秒钟,他才回过神,有些遗憾又带着可惜说:“那、那先回去。”
“早就该回去了。”禾央埋怨的语气。她不舒服极了,肚子凉凉的,裤子脏了,穿在身上一点都不舒服。
何城抿着嘴不说话。像个小媳妇似的跟在她身边,殷勤问她的感受。也不知道问的是什么的感受。
回到农家小院。
禾央彻底傻眼了。
院子的主人是一对老夫妇,六十多岁的年纪,本来儿子和儿媳也在这里,但是孩子最近期末考试,俩人去市里看孩子去了。
这里的农家小院保留着农村最原始的气息,除了电器冰箱这种东西外,其余现代化的用品都没有。洗澡需要烧水,用木桶。做饭用土灶,煤气罐都没有。
两位老人年纪大了,烧水肯定用不到他们。何叔要来做这些活,被何城打发去睡觉了。
何城提着水桶,一桶又一桶倒进大铁锅,然后用刚才询问到的方法,用玉米皮引燃,扔进灶膛里,等火势起来,再往里添木柴。
一开始自然没有成功。被浓烟呛了好几次,才点燃。何城白得透明似的肌肤自然也沾染黑灰。等铁锅的水烧好,兑好温度,倒进盆提到院子。
院子角落围着根绳子。
挂着布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