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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瑶的车从后超过他们,然后停在梁嘉聿的前方。
她下车,却并未敲响梁嘉聿的车窗。
远远地隔着一段距离,已可以看得够清楚。
他把人抱在怀里,以一种警示的目光看向车外的金瑶。
梁嘉聿的意思是,不要过来。
金瑶重新上车,启动离开。
车里威廉还在讨论刚刚的话题,金瑶数次失神。
她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情,梁嘉聿的父母异地分居、关系僵持,他曾在她家长久借住。
你知道吗?和梁嘉聿生活在一起的日子像是一种慢性自杀。无论金瑶做出如何的举动,都很难在梁嘉聿平淡、乏味的心里荡起任何波澜。
又或者说,她的每一个行为动机都在梁嘉聿认可的日常事件之中。
她一个从小接受精英教育、自命不凡的女人,如果做得到像林知书一样“不要脸面”。
可梁嘉聿这样薄情的人,却又从未对不起过金瑶。即使多年后他早已离开金家,梁嘉聿也没有忘记金瑶母亲如何照料他的恩情。
他对金瑶很好。
chole记得金瑶每个重要的日子,梁嘉聿几乎从未缺席。名贵礼物、合适陪伴,梁嘉聿给出“回报”的标准答案。
金瑶深陷其中,以为那是爱情。
却得到梁嘉聿的明确拒绝。
她不甘心,甚至为了激他送出订婚请帖。
谁知梁嘉聿不仅当真,准备了丰厚礼物,还准时出现在订婚现场。
那里当然没有其他人,金瑶第一次歇斯底里哭着对梁嘉聿发火。
我爱了你那么多年,你为什么不能爱我?
那天她朝他发火,将他误伤。梁嘉聿从头到尾没有指责她一句。但他不会爱她。
梁嘉聿就是那样的人,他可以因为年少时的一段恩情对金家履行永远不会敷衍的“回报”,但也决不会弄混感激与爱情的分界线。
无法指责、无法苛求,像是到头来是自己的错,错在自己求得太多。
但是金瑶已不会愚蠢到像从前一样无能为力地流泪,争吵过后不久,他们在伦敦再次见面。
梁嘉聿表现得像是他们之前从未发生过不快,又或者,他是根本不在意。
他们认识数年,重新变成好友。
同父异母的弟弟金鸣前段时间回国创业,金瑶找了借口回国。她知道梁嘉聿也回了国,她也知道,他在国内同那个叫林知书的女人结婚了。
宴会时,他说那是他的朋友。
金瑶的心里笑得很大声。
你看,梁嘉聿就是这样叫人拿捏不到错处的人。他即使养女人,也叫她先嫁给他。
而他本人清楚得很,这张国内的结婚证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但对林知书来说,便是天大的恩赐。
金瑶想,这或许也是自己反复爱上梁嘉聿的缘故。
薄情人倾身,叫痴情人信以为真。
周日下午,金瑶同弟弟金鸣碰面。金鸣是父亲二婚得来的儿子,姐弟两人情感并不深厚。
但是金鸣倒是对梁嘉聿崇拜得很,住伦敦时,三人经常一起吃饭。
金瑶参观了金鸣在南市开的科技公司,员工还没几人,超大面积的办公楼顶层已经租下。内里装饰毫不含糊,金鸣把这当艺术画廊来装。
两人见面没什么深刻的话题,表面寒暄几句,金瑶抛出自己来的目的,叫金鸣约梁嘉聿晚上吃饭。
金鸣没眼力见得很,反问她自己怎么不约。
金瑶冷笑两声,说他公司太过骄奢淫逸,她觉得有必要跟父亲通个电话。
纨绔子弟创业难免多花钱,金鸣见势不妙,拨通了梁嘉聿的电话。
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已是下午五点,梁嘉聿正在家里。金鸣狗腿子上身,主动提出开车去接他。
梁嘉聿正巧也许久未见金鸣,应了下来。
离开前,陈阿姨正在准备晚餐。梁嘉聿让她告诉林知书,晚上回来不用等自己吃饭。
而此刻林知书正在学校里和吴卓还有其他师兄一起开会。她昨天从万鹏那里打探来的消息,激起了大家的兴趣。
周日一大早林知书就收拾书包去了学校,但她和梁嘉聿保证,晚上六点一定回来吃饭补偿他。
开会讨论到晚上五点,林知书开始频繁看手机时间。吴卓问她晚上要不要跟大家一起吃饭。
“学校旁边新开了一家中式甜品店,里面卖很多酥,我听说有一个西湖龙井酥,特别有名。”吴卓问林知书,“如果你想,一会我们出去吃饭时可以买点。”
林知书刚想拒绝,却又问:“什么西湖龙井酥?”
吴卓以为她来了兴趣,又介绍道:“就是外面是一层层很脆的酥皮,入口即化,里面是淡淡龙井茶味的内陷。不十分甜,但是很好吃,有回甘。吃一个不长胖的。”
林知书眨了眨眼睛:“听起来很不错啊。”
吴卓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