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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许嘉话里话外还夹杂着几分怨气,似是怪钟沁给她惹了这一身麻烦。
“我最近这几日,日日难眠,都怪她。”
听到许嘉的话,苏珞浅忐忑不定,随即眉心微跳。
那日在林永鸿别庄的密室内,她曾见到一方绣着“沁”字的手帕,再结合这许嘉说的话…
苏珞浅顿时明了。
这钟尚书之女钟沁会被掳,竟然还有许嘉这一层关系在内。
难怪。
难怪其他受害者要么是普通百姓家的女儿,要么是高门大户里的丫鬟婢女,只有钟沁…
只有她是官家贵女。
原来原因竟在这儿——
那日钟沁被许嘉撺掇着换上了婢女装束,许嘉又未按约定时间赴约,她才会被林永鸿当成丫鬟给掳走了。
苏珞浅指尖下意识用力握紧,这事必须得马上告知陆璟肆才行。
思及此,她正要在泽兰耳边低语几句,便又听到假山那头传来动静。
许嘉的声音已经不复刚才那样埋怨带怒,转而染上几分娇嗔。
“这事也怪表哥你,若不是那日你非要拉着我…拉着我行那事,我怎么可能会失约。”
说话间,有衣服摩挲的细碎声音响起。
苏珞浅透过假山缝隙望去,便见那男子一把抱住许嘉,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下,语调下流恶痞,“嘉表妹分明也喜欢得紧,那日你还缠着我不放呢。”
许嘉被他说得满脸通红,拍了他几下,嗔道,“表哥你坏~”
“这几日表哥在外替你奔走打听,很是疲累,表妹不犒劳犒劳表哥吗?”
说罢,那男子拉着许嘉的手便一路往下。
苏珞浅心惊肉跳,耳尖微红,连忙移开眼。
就听到许嘉旁若无人地调情道,“表哥都累了,还有力气行事吗?”
男子又在她脸上猛亲了一口,“有没有力气,表妹亲自试一试便知。”
许嘉连忙按住他的手,“表哥莫急,这及笄宴已经快开始了,等宴后,咱们再来,可好?”
男子得了她的承诺,笑得淫邪不止,“好好好,待会儿就来此处的厢房,嘉表妹可要说话算话。”
飞花令
两人互相约定好,便理了理衣裳,从廊道的两个方向离开。
苏珞浅眉心紧蹙,因为气愤,也因为听到那两人毫无下限的调情话语,耳根子通红。
四下无人,泽兰才敢出声,“王妃,怎…怎么办?”
苏珞浅深吸一口气,定神道,“你拿着王府的通行牌,去典狱司找陆璟肆,若是见不到陆璟肆,找承影也行,务必把刚才听到的消息带给他们。”
“那王妃您呢?我走了您不就一个人了。”
苏珞浅轻拍她的手,“无妨,太子妃今日会来,我待会儿和她待在一起就好。”
她眸色坚定,推了推泽兰,“现在宴席还未开始,到处走动的人多,你趁这个时候出去,无人会注意到,快走。”
泽兰担心她,但却也知道此时别无他法,“奴婢遵命。”
主仆俩一前一后从这假山旁边走出,苏珞浅回到园子里时,正好太子妃刚到。
太子妃是上宾,许王氏陪同她在她身侧,不少世家夫人也想在她面前刷个脸,但秦舒凝眸光一扫,看到苏珞浅时,笑着朝她招手。
苏珞浅施施然福身,这才走过来。
一旁的其他人不解苏珞浅什么时候和太子妃熟识,但也不好再上前。
秦舒凝见到自己想见的人,朝许王氏说道,“夫人先去忙吧,本宫和王妃一处便可。”
秦舒凝与太子成婚将近一年,裕京城里的世家命妇多少知道点她的脾性,此时听她这样说,许王氏也没敢继续在她面前晃悠。
有太子妃在,苏珞浅心下微松。
二人落于一桌,一边吃着糕点,一边轻声说着话。
那日秦舒凝从苏珞浅那儿带回去的青梅酒,被周胥珩克扣了好些,只留给她一小坛,她只能省着点喝。
说到这儿,秦舒凝抿着唇,有些不高兴。
苏珞浅轻笑道,“嫂嫂与太子情深甚笃,说些好听话,太子必定会同意的。”
秦舒凝也不知道该怎么和苏珞浅说她与太子之间的事。
他俩凑到一起,三言两语不合就跟点着了的炮仗一样,会吵架。
她当初着实不该怜惜他。
原以为他是瘦弱病体,谁知道这人的武功远在她之上。
亏她一开始还想着,她身体康健,成婚之后可以多让让他。
结果现在可倒好,这男人贯会顺着杆子往上爬。
思及此,秦舒凝泄愤似的端着桌上的茶水猛喝了一口。
苏珞浅想了想,朝她眨眨眼,小声道,“实在不行,下次我偷偷给你。”
秦舒凝眼底一亮,“这主意好。”
两人在这一边有说有笑,园子月门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