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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沈氏如何逃出国公府,这事儿宋锦夕自是知晓的。
就连母亲藏身在林府,她亦是知晓。
沈氏用过饭后,照旧被捆绑起来,口中堵着布团。
待瞧见宋锦悦知,沈氏原本困意下垂的眼睑,立时精神了起来,她怒目圆睁瞪向宋锦悦,口中不时发出一阵啊啊之声。
“秋韵,你且去外头守着,我有话要同沈夫人说。”
秋韵看了看沈氏,再看向自家小姐,见小姐微微额首,她这才退了下去。
顺势将房门给带上了。
屋内只桌上点了两盏油灯,沈氏被捆绑着丢在屋内靠柱子的地上。
宋锦悦走到桌前,挑起桌上的白缎,看向沈氏,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笑意,道:“倒是可惜了这好端端一匹布了。”
沈氏不解。
宋锦悦抬脚踩上凳子,手中的白缎朝着屋内的横梁抛了出去。
那洁白的白缎立时仿佛悬空挂在屋中一般。
瞧着倒是有几分瘆人。
宋锦悦缓步落了地,看向沈氏,见她眼中闪过一抹惶恐,心中冷笑。
即便先前沈氏不知,现下自是明白了这用意。
宋锦悦这是要她的性命!
沈氏身子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身子不由往后缩了缩。
“怎么,竟怕了?”宋锦悦冷笑着,一步步逼近沈氏,高冷俯视着瘫软着身子的沈氏。
(与原网章节一致)我就在此
“沈氏,你且安心在此地儿待着,我好歹叫你们母女二人见上一面。”
说着宋锦悦便直起身子,往后退去,唇角的笑意愈发渐深。
沈氏身子陡然一软,一股寒意在心底渐渐漫开。
因为她清楚明白。
今日,不是宋锦悦这小贱人要杀自己,而是国公爷的意思。
不然,她绝不会在国公府动手。
这一刻,沈氏真真切切怕了。
死亡的威压叫她身子止不住地颤抖着,此刻,她只想活下去。
可宋锦悦已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看着那身影渐渐远去,随着房门被再次关上,屋内蹿入的寒风将桌上的油灯给吹灭了。
屋子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沈氏挣扎着想要起身,可任由自己如何挣扎,却未挪动半分。
她声嘶力竭大喊着,可最后只发出了微弱的呼喊。
可这微弱的呼喊随着窗外料峭的寒风,终是被消灭殆尽。
宋锦悦去了隔间的屋子里等着宋锦夕。
今日因着宋锦夕是悄悄出府,故而只带了一个婢女。
只是,从她进门那一刻,皎明便将那婢女带去了一旁。
宋锦夕料定宋锦悦不敢动自己性命,故而便吩咐那婢女先在此处候着,她这才随着叁明的指引去了西院、
“大小姐,到了。”
叁明停在房门外,推开了房门,抬手请她进去。
宋锦悦抬眸望去。
只见屋内圆桌旁正立着一位少女,她正背对着房门站着。
宋锦悦几步迈入屋内,“二妹妹,我母亲呢?”
在屋内扫视了一圈,她并未瞧见母亲的身影。
宋锦悦缓缓转回头,看向宋锦夕,轻笑了一声,这才不疾不徐,答道:“大姐姐,沈夫人染了恶疾,已走了。”
“你胡说什么!”
“大姐姐,明日你府中自会送去吊唁的请帖,皆时你自会知晓了,今日叫姐姐来,便是想着让你见沈氏最后一面,明日入殓了,你来府中,恐是不便同沈夫人见上最后一面的。”
“我母亲到底在哪!你莫要骗我!你若是不交出我母亲,我自会去寻父亲!”宋锦悦急声怒道。
她不信宋锦悦口中的一字一句。
母亲好端端的,怎会没了?
若是母亲真的没了,她也只会相信是宋锦悦害的母亲!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宋锦夕不可置信望向宋锦悦,斥道:“你说,是不是你加害了我母亲!”
“大姐姐,怎么能是我加害的呢,实则是沈夫人自己福薄,不能跟着大姐姐享福罢了!”
宋锦夕冲到宋锦悦跟前,冷冷直视着宋锦悦,警告道:“我母亲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不会放过你!”
宋锦悦面上涌现一抹诡秘地笑容,“大姐姐,沈夫人死的好惨,许是上天报应,沈夫人死后不过一个时辰,面上满是浓疮,大姐姐要去瞧瞧吗?”
她依旧笑着,可宋锦夕听到她得话,却早已吓的有些腿软。
幼时她曾见过府中婢女得了不知名的病疫,那婢女脸上身上长满了浓疮,真真是可怖。
她吓的发了一场高热,正正昏睡了两天。
今日再度从旁人口中听得“浓疮”二字,她又想起当年,不觉出了一身冷汗。
可一想起宋锦悦说的是自己的母亲,即便再害怕,她依旧一点一点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