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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的气氛愈来愈浓。
白榆第一次和顾乐殊一起“置办年货”。以往都是顾廷光准备这种事。每一年,他身边的人都能收到一份独特的新年礼物。
俩人在商场逛了半天,订了一堆东西要离开的时候,钟滕满头大汗的跑来找顾乐殊取钥匙。等他离开后,白榆才想起来:“你有给钟滕准备礼物吗?”
“给他准备了红包。”
白榆做出一个无语的表情,虽然直接给钱挺好,但是礼物也是不可缺少的,顾乐殊又不差这点钱。刚好俩人经过一家甜品店,白榆很喜欢这个牌子的巧克力,干脆把顾乐殊拽进去。她把其中一份递给顾乐殊的时候,还不忘叮嘱:“你一定要记得今天或者明天给钟滕哥,放久了就不好吃了。”
顾乐殊心里对钟滕的唯一不满就是白榆对他的称呼。白榆就是太有礼貌了,什么人都喊“哥”,这世界比她年纪大的男人都是她哥啊?他没好气的接过精致的礼品袋:“知道了,一会就给他。”
白榆搞不懂顾乐殊怎么又看着不高兴了,不过这人整天臭脸,她已经习惯了。她随手拿出块巧克力,一掰两半,一半塞进顾乐殊嘴里,一半放自己嘴里,露出一个幸福的不得了的表情:“新鲜的巧克力就是这么好吃!”
顾乐殊切了一声,仿佛很不情愿似的,吃掉嘴里的那块巧克力。
时间会抚平很多伤痛,也会带来新的生机。
进入大学生活、总算逃离作业生涯的白榆不仅有了光明正大看动漫的权力,还开始了她的打游戏生涯。
顾乐殊回家,十次有八次看见她在客厅连着电视打游戏。不得不说,白榆在打游戏上挺有天赋,顾乐殊虽然不懂,但在旁边看着白榆的操作,他觉得蛮厉害的,时间一长,他也被“跟我一起玩嘛,两个人一起打游戏超级有意思的”的说辞蛊惑,犹豫着接过白榆递来的手柄。
然而结果十分灾难。
屏幕里俩端着盘子的小人在过冰桥的时候,撞了个正着,俩小人纷纷落水,只剩一个土豆缓缓掉落在地。
白榆看她哥的表情就知道不妙,立刻安慰:“我的锅我的锅,这个关卡太难了!我们换一个!”
然后顾乐殊操纵的小人把菜丢进了垃圾桶。
当屏幕再次传来游戏结束的提示后,顾乐殊实在忍无可忍,狠狠将游戏手柄丢在地上:“你玩吧。”
白榆差点就要化身大教育家,指导她哥:小顾啊,你怎么能这么轻易放弃呢?即使身为手残党,也要多多练习,努力提高自己的操作水平啊。
但是她估计自己要是这么说,顾乐殊指不定以后都不让她打游戏了。她只能冲对方做了个鬼脸,继续自己玩。中途去喝水回来,发现顾乐殊正在用手机搜这款游戏,他冷不丁问:“为什么他们把这个游戏叫分手厨房?不是胡闹厨房吗?”
“因为很多玩不好这个游戏的情侣分手了。”白榆随口解释:“这个游戏挺有意思的,你要不要再试试?”
“……过段时间吧。”
虽然但是,哪怕已经练习了将近两年,顾乐殊在游戏方面依旧还是那个手残党,时不时招致白榆的嘲笑——
虽然白榆坚称自己不是在嘲笑,只是觉得很好笑。
随着大叁实习的开始,白榆的游戏时间被大大压缩,接触孩子还算轻松,但跟那群有病而不自知的家长沟通简直能要她命。如果不是这个实习关乎她的学分,第一天她就要提桶跑路。
她知道社会压力大,身处其中的家长很难不受到影响,但是身为家长就得有好好对待孩子的觉悟啊,不管不顾的把自己的情绪倾泻给孩子算什么。孩子是社会角色链条里最底层的一环,被伤害也无法反抗。
看电影成了她难得的消遣娱乐。
从电影院走出来的白榆还沉浸在电影剧情里,她刚走到商场一楼准备出去的时候,被不远处的哭喊和吼叫吸引了注意。她好奇的越过层层人群,看到了跪在人群最前方哭喊的女人,警戒线之外、也就是珠宝柜台前,衣着朴素的中年男人胁持了一个看起来五六岁的小女孩,女孩的脖子处紧紧抵着一把颤抖的、薄如蝉翼的美工刀。男人一直在往后退,直到他的后背紧紧贴到珠宝柜台。
安全距离处,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搞笑咧,在这种地方抢劫。”
“看衣服就是外地乡下人啦,跑市中心闹事,警察两分钟就赶来了哦。”
警方那边的人尝试着和劫匪沟通:“……你已经无路可走了,别再浪费我们的时间,放了人质,我们还能谈,否则你就只有一条路……”
白榆皱眉。果不其然,话还没说完,绑匪的情绪更激动了,肉眼可见,女孩的脖颈处多了几丝血痕,她和她妈妈的哭喊愈来愈大声。
“我当您的人质可以吗?”白榆从警戒线下钻过去,举手双手,盯着男人的眼睛:“劫持孩子很不方便,我愿意配合您和警方谈判。”看到对方眼神里的松动后,她慢慢走过去。在她快靠近对方的一刹那,那个女孩被松开的同时,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