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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已经过去好久了,哥哥应该快回来了,她咬着牙忍!
就在陈默觉得自己的膀胱要爆炸的时候,陈永峰拉开院子的篱笆门,费力地把装满柴火的木爬犁拉进院子里面。
他拉上篱笆门后,就直奔东屋而来。
陈永峰进门第一件事,果然就是抱起她,亲了一口,手往裤子上一摸,就开心地笑了,“我妹真棒,今天没有尿裤子哦。”说着让她坐在炕沿上,自己俯身给妹妹穿上棉鞋,抱到外面厕所去把尿,旱厕在院子的西南角。
昨晚一次,半夜一次,早上一次,这是第四次。
陈默发现自己接受能力超强,这第四次就不扭捏了,姿势摆好之后,就开始哗哗地放水。
陈永峰忍不住笑出来,“妹妹,你这是憋坏了。”
呼,终于舒服了。
从厕所出来,哥哥拉回来的一爬犁柴火放在那。柴火摆得满满的,用绳子绑住,另外一头是勒在哥哥肩膀上的。
就看这一爬犁的柴火,再看看十岁少年瘦弱的肩膀,不用想也知道哥哥拖着爬犁回来的时候吃了多少苦。
陈默又是眼一热,赶紧把头靠在哥哥的肩膀上掩饰。
“妹妹?”陈永峰感受到陈默突然紧紧抱着自己肩膀,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妹妹咋了?在家发生啥了?”
陈默赶紧摇摇头,“想哥哥。”
当天晚上吃饭的时候,陈老太太时不时地瞟陈永峰的脸。
他的脸上现在只有淡淡的痕迹了,陈老太太还是怎么都想不明白,怎么自己的手指就突然那么疼。
陈默坐在哥哥的腿弯里,没有人在意她,但是她在这个角度可以观察屋子里面的所有人。
陈老太太的神色她看在眼里,内心冷笑,这老太太看来是疼怕了,心有余悸都觉蹊跷。陈默可不在乎她脑子里面思考出什么东西,但凡下次她再有什么举动,她依然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必要的时候,直接弄死她,也没太大关系。
照例给哥哥的糠糊糊里面放了灵液,晚上两个人躺在西屋的被窝里面。陈建国不在,西屋虽然冰冷,窗户上都是冻结的霜花,但陈默依然觉得自在幸福。
她面对着哥哥,小脑袋窝在哥哥的颈窝里,哥哥的手在她的后背轻轻地拍,一下一下,如同一步一步温柔流淌的秒针。
很快陈默眼皮子打架,慢慢地沉沉睡去。
她被簌簌的雪声吵醒,睁开眼睛,窗外只有很淡的青白色天光。
进入空间看了眼时间,才凌晨三点。
那原来青白色天光,而是雪下得太大,月光下的雪色而已。
土炕上冰凉,昨晚她比哥哥先睡着,没顾得上给被窝加温。
哥哥的身体微微发凉,眉头紧皱,因为太冷,他睡得并不好。但是胳膊依然紧紧抱着自己,如同昨晚入睡时候的姿势一样。
在睡梦中,陈永峰依然下意识坚持着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妹妹。
陈默赶紧给被窝加温,并且给陈永峰的关节与脚部敷上保暖膜。
本来冰凉的被窝,一下子变得暖乎乎,陈永峰的眉头也舒展开了,呼吸变得均匀稳定,不变的只有他搂着妹妹的保护性拉满的姿势。
初遇邵锦成
陈默枕着哥哥的胳膊,睡在温暖的被窝里,听着窗外簌簌的雪声,再次安稳地睡去。
天亮醒来的时候,大雪依然没有停下来。
雪不停,就可以有雪休,陈默高兴极了,可以跟哥哥一整天都在一起。
至于做饭的柴火倒不用担心,西房山整齐地码放着备用柴火,那些也都是陈永峰平日一根根积攒下来,以保证雨休雪休不能上山的时候,有柴火做饭,如果没有这些备用柴火,那就算天上下刀子,他都要出门去砍柴回来。
吃完了早上分到的那半碗糠糊糊,陈永峰干完了家里的活,带着妹妹在西屋炕上,围着被子看雪。
隔着布满霜花的窗户,压根就看不清楚什么。
陈默用手指把窗子上的冻窗花融化开两个点,眼睛从那窟窿里,向往地看着窗外。
陈永峰被妹妹可爱又聪明的行为逗得猛亲她的头发。
在这个吃不饱饭的年代,难得可以不干活的时间里,大家恨不得就躺在炕上,节省体力,谁还能想着出去欣赏什么雪景呢。
但是陈默想出去,自从重生被哥哥从山里抱回之后,她不是在东屋就是在西屋,再没出去过。
领会了妹妹的意思,陈永峰倒是没有一点犹豫。
打开炕稍的木箱子,拿出里面的厚衣服,把她裹得像个圆球之后,就抱着出了门。
只要他们俩溜出来得够快,骂声就追不上他们。
顺利地出了院子之后,陈永峰抱着陈默,“妹妹,想去哪个方向?”
陈默想了想,用手往西边指了指,她记得屯子西边是一片林子,里面有几个水泡子。
陈永峰对妹妹言听计从,抱着她往屯子西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