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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
“秦大夫他们可是歇下了?”齐骞背着手问。
火狼回话,道:“属下没到客院去,不过听万总管说,他们要了些黄纸,还有一只鸡及糕点酒水。”
齐骞脚步一顿,转头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神色颇有些怪异。
“你媳妇是双身子,你今晚不用随侍,明日把平安符送回你媳妇那边吧,让应北跟着我。”
火狼说道:“还是让属下跟在您身边伺候吧。”
“不必,去吧。”
火狼只得拱手应下。
夜半子时,秦流西打着呵欠带着陈皮往庄外走去,陈皮手里拎了两只竹篮子,其中一只放着一些香烛黄纸元宝,另一只则是用黄纸盖着些物事。
“公子。”陈皮向庄子门口努了努嘴。
秦流西抬头看去,眉梢一挑,走近了,道:“郡王是出来赏月吗?”
“秦大夫是我请来的贵人,我自然得保证你的安全,走吧。”齐骞背着手,看她身上并无披风,便道:“秦大夫不是自诩身子弱,怎外出披风都不带一件?”
他说着,径直把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递了过去。
秦流西看了一眼这绣着君子兰的黑色披风,道:“郡王好意,我就却之不恭了。”
她毫不忌讳,接过来就裹身上了,披风有些拖地,她也不在意。
反正不是她的。
齐骞看了一眼那拖在地上的披风,别开头,这算是毁了一件好料子了。
应北笑着上前,替陈皮接过一只竹篮子,还悄咪咪的掀了一角看,里头是一只鸡,酒水糕点。
齐骞提着气死风灯,向秦流西那边挪了下,使得光亮在她那边要多一些。
秦流西见了,唇角扬了扬,这人倒有细心的一面。
没走多久,她就停了下来。
齐骞愣了下,回头看一眼,依稀还能看到别庄门前的灯笼呢。
“就到了?”
秦流西吸了吸鼻子,道:“随便找个地儿解决就行,走远了还得往回走,累脚。”
齐骞:“!!!”
怎么听着,像是要找个地儿方便一样。
“陈皮,点香烛吧。”
“得嘞。”陈皮把竹篮子放下,吹了火折子,先把蜡烛点燃了插在泥土上,又燃了香,随后把应北那个篮子里的东西都取了出来,一一排开。
齐骞看得眼皮直抖动,蜷了蜷手指,故作镇定。
这是路祭么?
给谁祭?
齐骞有几分不淡定,可脸上却是半点都没显露。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见秦流西拍了拍腰间的玉葫芦:“出来吧。”
这,和谁说?
忽有一阵阴风袭来,像是擦过耳边。
齐骞后背一寒,手臂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就连帮陈皮点香的应北也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阴嗖嗖的,好像身边多了些什么。
而秦流西,则是取了一道符凭空焚了,嘴一张,一段施食咒吟了出来,夹着一个名字。
凌蓉。
齐骞听到了这个名字,唇抿着,差点拔腿就跑,可双脚,却愣是钉在了原地似的,动也不动。
他出来是做什么的,时光可以倒退不,这见识他不想长!
开阴路
秦流西没注意齐骞的异样,或者说,便是注意到了,也不会在意,谁叫他好奇呢?
不知道好奇害死猫吗?
吓死他!
“大师。”凌蓉向秦流西行了一礼。
秦流西摆摆手,无视齐骞的眼神,看着凌蓉的方向,道:“阴路我马上会开,你们吃饱了再上路吧,这些元宝衣裳也会化到你们身上,手里有银,才能在路上好打点鬼差。”
凌蓉感激不已:“多谢大师。”
她抱着儿子来到祭品那边,开始‘进食’。
应北拿着一个元宝放在火堆,揉了揉手臂,对陈皮道:“你有没有觉得,眼下比刚才又冷了几分。”
陈皮抬头冲他一笑。
应北差点跌坐在地,哆哆嗦嗦地道:“我知道你是个憨实的孩子,就是能不能别这么笑,怪瘆人的。”
陈皮道:“真让你看到些瘆人的,我怕你当场尿了!”
俗称吓尿!
应北:“……”
熊孩子看揍!
站在秦流西身边的齐骞僵着身子,眼珠子看向陈皮那边,只见他拿起一件剪得精致的女装烧了,然后是一件小婴儿穿的小衣裳。
联想到秦流西的话,他瞪大了眼,仿佛看到火堆后的祭品处,有一大一小在愉快进食。
齐骞闭了闭眼:不能看,不能想!
他有王气护体,百邪不侵!
默念了数句,他才睁眼,却见秦流西正在走奇怪的步子,走一步又放一颗石头,如此几步,她才站定,放了一符。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