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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正事就是孟惟听不懂的话题了,
他们提到了很多场足球球赛,
她连蒙带猜,
勉强能辨认出“庄家”,“盘口”,“抽头”这些词儿,
大约在搞赌球的勾当,从里头捞钱。
帮派三大项目,黄赌毒,
三项比较起来,她更不能接受黄跟毒,
坐在门后面双手抱头,越想越觉得心烦意乱。
其实哪样都不好!干什么要沾上这些事。
孟惟所在的地方是一间杂物室,乱七八糟塞了很多东西,
四五个行李箱,足球,自行车,
甚至还有电钻,工具箱。
孟惟蹲在行李箱旁看,上面粘着很多没撕掉的
行李牌,上面写着从洛杉矶飞到英国,
看来他真的是从美国来的。
大约谈了二十分钟,他们结束谈话。
把人送走后,丹虎回到自己的卧室,
隔着几道门喊道:“出来,他们走了。”
孟惟走出房间后,站在他紧闭的卧室门口思考,
发现一件事,从刚才到现在,
她都没瞧见丹虎的正脸。
算了,饭已经被他拿进去了,不管了。
“今天是跨年夜,你来茶餐厅,跟我们一起吃饭吗?
我们可以跟阿婆说你踢球摔到脸了。”
“不来。”倒是恢复了以前平平的语调。
“真的非要一个人呆着吗,我们又不会取笑你的脸。”
孟惟觉得好奇怪啊,男孩子家家的,为什么这么在意脸蛋。
“不来。还有,你下回放下饭就走,
不要在这里停留,不然还会遇上他们。
他们怕话被外人听到,
所以我不得不假装你是我的女朋友。”
孟惟临走前,想起要把前几天带来的空饭盒带走,
心里带着气,用力地打开橱柜,弄出乒乒乓乓的声音,
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
难怪一开始跟她讲话,温柔得能滴水似的,果然是故意装的。
“拜拜!”
愤愤地走了。
这个月马上要交房租了,孟惟的钱还差一些,
以前打工的时间安排得比较密集,基本能凑上房租。
但这个月为了给茜茜处理论文,还要翻译无穷无尽的
旧剧本,她压缩了一部分打工时间。
看来这样做还是不行
今天下午闲着也是闲着,于是她就去一家新开的餐厅,
面试服务员的工作。
面试完,被要求当日试工,说白了就是给餐厅增添人手,
今天跨年日,客人特别多。
刚去工作,点菜下单什么还轮不到她,可以做的只有
导流。餐厅内部已经被客人坐满了,外面却还在大排长龙,
她负责跟等待中的客人交谈,确定人数,然后发号码牌,
帮他们找空位置。
拿着小本子,孟惟从队伍的前方走向后方,点一点,
外面排队就餐的人数竟然高达四十多人,拖家带口,
一直排到街的拐角,令人叹为观止。
她正心无旁骛地干活,忽然被一个人拦住:
“孟,你在这里打工吗?”语气不是一般的热烈。
是利亚姆跟他的一些朋友,那群戏剧小组的人。
都说外国人对上中国人会脸盲症发作,孟惟觉得,
反过来也是一样。她就经常分不清外国人的脸,
白人男的长得都差不多,尤其是四五个聚集在一起的时候,
特别胖的除外。
“是的,小组进行得还不错吗?”她客套客套,
低头记下人数,然后准备给下一家登记,
毫无给他们优先的意思。
利亚姆似乎有很多话想说,见到她的态度比往日热情多了,
“我们现在的组长是一个中国人,包揽了导演,
编剧跟演员的活儿,那可真是……”
导演兼职演员孟惟不管,编剧怎么也是伊莲?
她不禁停住了脚步,听利亚姆继续说。
“除了你们导演兼任编剧的事儿,你们组还有别的编剧吗?”
伊莲是编剧,那孟惟是什么?她从开始到现在,
就没有被拉到小组群聊过一次,一直跟伊莲一对一
联系。
“就是她一个人啊。有了对比,才有比较,
以前我们都……不太认可你的做事方式,现在这个女人
简直让人恐惧。从来没有讨论,商量,所有事,
永远她一个人做主,她说她给小组投入了经济上的支撑,
我承认道具场地都要靠她,但是作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