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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佳弥犹豫了一下,她不想败坏他的胃口,笑一笑说:“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我怕你听了以后喝不下这水。”
“你不说我更喝不下。”蒋柏图起身,过去冰箱那拿瓶装水,“我喝这个就行。”
陈佳弥看他一眼,“喝冰的呀,生病了是不是喝热水比较好吧?”
说话间,有人按响门铃,陈佳弥放下杯子,甩甩手上的水,小跑过去开门。
是跑腿小哥送药来了。
陈佳弥拿了药,关上门,进来说:“leo,吃药啦。”
蒋柏图拿着那瓶冰水走过来,他坐到吧台凳上,一只手臂抵在桌面上,一只手垂在腿边,侧着身歪着脑袋看陈佳弥给他配药。
她很认真地阅读说明书,按照说明书分出药量,其实也就一个药片,一包颗粒冲剂。陈佳弥拿着冲剂包说:“这个冲剂必须用开水才能融化。”
蒋柏图轻挑了下眉梢,他目光指指那个烧水壶,几分戏谑说:“你先告诉我,新闻上怎么说的。”
陈佳弥意会,憋了半天说:“煮……袜子……之类的。”
“……”
看他一脸后悔,陈佳弥立刻安慰他:“那个只是个别啦,这个应该是干净的。而且我烧开水消过毒了,没事的leo,可以喝的。”
蒋柏图不言语,陈佳弥也不再说什么了。她用开水把杯子烫了两遍,然后自顾自地把药冲好放到蒋柏图面前,“有点烫,放一放再喝。”
蒋柏图脚上穿着酒店的一次性拖鞋,他一只脚踩在凳子横梁上,一只脚支在地上,他看了看那杯药汤,忽然转头对陈佳弥说:“明晚,我陪你游珠江。”
他话题转得有点快,陈佳弥一时没反应过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蒋柏图。他背向着光,脸庞笼在阴影里,有种神秘的氛围感。
等反应过来他在承诺什么时,陈佳弥别开了眼神,缓缓点头说好。
房间里很安静,静默中发酵着某种张力,它在推动某件事的发生,但两人都克制着,不让那件事那么轻易发生。
蒋柏图不看陈佳弥,端起那杯药慢慢喝着。陈佳弥也不看他,垂着眼,将剩余的药收进袋子里,打个结。
她本想等蒋柏图吃完药再走的,可隔壁突然传来女人浮浪的叫唤声,断断续续,暧昧得让人浮想联翩。
陈佳弥窘迫地听着,觉得那叫声不堪入耳,她窘得一下红了脸。蒋柏图也听见了,还看见她脸红了,但他却觉得那声音有点悦耳。
他听得若无其事,陈佳弥却待不下去了,她抓起那袋药转身就走,“我先回房了,leo晚安。”
蒋柏图没出声,只慢条斯理地看她落荒而逃,而她仓促地走到门口,又折返回来,拿走她的房卡,她那样子好笑又好玩。
陈佳弥匆忙离去,还帮他关上了房门,蒋柏图终于收回眼。
又听了一耳朵隔壁那暧昧的叫声,想起陈佳弥刚才窘迫又尴尬的模样,他忍不住又笑了。
夜游珠江
陈佳弥进到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背靠着门板站了好久。
屋顶的射灯映在她脸上,她不知道自己此刻面若桃花,只感觉心脏在猛烈地跳动,再回想刚才在蒋柏图那边尴尬的情景,忽然把自己逗笑了。
抬眼看那面隔断的墙面,她抿着唇笑,低头发现自己手上竟然拿着蒋柏图的药。
啊!真是窘傻了。
拿走他的药干什么啊!
恰在此时,蒋柏图发来消息,跟她说:明早八点,门口见。
嗯?不是九点才出发吗?
陈佳弥心里疑惑,却也没敢多问,老老实实地答应:好的。
第二天早上八点,陈佳弥准时打开房门。
蒋柏图也很准时,他们几乎是同一时刻打开了门,踏出门外,看见对方穿戴整齐,精神饱满地出现在眼前。
蒋柏图拿着手机和房卡,看见她先问候了一声“早”。
“早。”陈佳弥记挂他的身体状况,关切问他,“leo,你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点了?”
“头痛好点了。”蒋柏图清清喉咙说,“但今天喉咙有点痛。”
“噢……”陈佳弥关上门,将房卡塞进单肩包里,看到包里的药,想起昨晚,又有点尴尬,只能硬头皮说,“leo,你的药在我包里,我帮你带着了。”
“嗯。”蒋柏图摆摆脑袋示意,“走,去吃早餐。”
他们并肩走去等电梯,走道上铺了地毯,把人的脚步声都吸没了,没声没声的。到电梯前,陈佳弥站在稍前一点的位置,蒋柏图目光在她身后落了一下,看见有根头发粘在她衣服上。
陈佳弥依然是卷发,但头发比刚入职那会长了许多,她今日将头发束了起来,随意扎一个低马尾,无需要过多装饰就很好看。
蒋柏图看了片刻,不声不响地伸出手,捻起粘在她背后的那根头发,她丝毫没有察觉,看电梯到了,回头跟蒋柏图说了句废话:“电梯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