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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主子被带走,两人赶紧回国公府报信。
府里一听,也没顾上问来龙去脉,便让世子与苏二公子来接人。
单慎直接把口供交给两人过目。
这厢两位苏公子被供词震慑得目瞪口呆,另一厢,单府尹已经从跟来的小厮口中知道了卢栎的状况。
定了定神,苏世子拱了拱手:“三弟年轻气盛,自己人身边的事儿,让大人见笑了。”
单慎一听这话,就晓得许国公府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盖一个“妖精打架”的名,床笫上的事儿,哪怕是光溜溜打去了大街上,只要没杀人没持械没把不相干的人卷进来,轮不到顺天衙门来出手化解。
至于放火,那是卢栎干的,与苏轲无关。
单慎看得明白,也知道这事儿热闹归热闹,却不是顺天府能处置的,便让他们把苏轲带了回去。
至于过几天御史们怎么上折子,上头要不要训斥处置,他们顺天府也就是据实禀报,不包庇,也不添油加醋。
都这么五味俱全了,真的再添油醋,都怕太腻了。
直到回到许国公府,苏轲才在家人的殷殷关切下醒了过来。
许国公见他睁眼,吼道:“你这丢人玩意儿!”
苏轲本就晕乎,浑身一震,又一副要晕不晕的样子。
“国公爷吼他做什么?”国公夫人急了,“这事情还不清楚吗?轲儿是被人算计了!”
他们已经问过了,自家没有人去小胭胡同。
至于柳树胡同那儿,恐是听说卢栎放火,那婆子已经跑没影了,屋里值钱的东西也卷走了。
“那也是他招惹人在先,如若只有一人,倒还能圆一圆,可事实上呢,除了他自个儿,还有四个!四个!男女都有!”许国公越说越激动,脸涨得通红,“还衣衫不整闹去了大街上,国公府的脸都被他丢尽了!”
经过,他没亲眼看;供词,他也是听儿子说。
仅仅是如此,许国公就已经胸闷气短吃不消了。
清晨时候,他分明还叮嘱过苏轲“别留后患”,好家伙,后患没了,全是近忧!
生生闹了个人尽皆知!
“身边跟着的两个才是混账!若好好跟着轲儿,岂会被人算计去?”国公夫人红着眼,依旧护着儿子,“还有那些不要脸的东西,人伺候得不怎么样,心倒比天高,缠着轲儿,国公爷到底知不知情?”
许国公气到了头发上的火气倏地恹了下,脸色越发难堪,下一刻,火烧得更旺了:“现在是你跟我闹的时候?”
他简直想踹苏轲两脚。
摆不平事,还叫那些人在外头喊他许国公也知道此事。
他知道什么?
他就知道儿子养了个俗气玩意儿,谁知道会这么乌烟瘴气!
等明日上朝……
他有什么脸面去上朝?
“行了!”一直没有说话的许国公老夫人发了话,“轲儿年轻、不会看人,以至于被外头看了场笑话。
不过,吃一堑、长一智,往后长记性就是了。
你们也别吵了,明儿早些去诚意伯府上赔个礼,他们林家体面,别怠慢了。”
贵客来得不巧
天色亮了。
诚意伯府外,停了辆马车,随车来的管事上前扣了扣门。
边上小门打开,老仆林惇探头出来:“哪位贵客敲门?”
管事忙递了名牌。
“许国公府?”林惇奇道。
登门拜访都有时辰讲究,哪有人大清早就来敲门的道理?
许国公府前几次来人,都是先递帖子再登门,从没有如此匆忙之举,更别提不顾时辰了。
林惇看向马车,车驾上灯笼的纹样确实没错。
管事见他打量,便道:“国公爷与国公夫人、三公子一道来了,就在车上。”
“呦!”林惇一听这话,忙整理了仪容。
不管时辰对不对,客人就是客人。
伯府待客,哪能怠慢。
林惇到了车驾前,恭谨行礼问安:“贵客到来,有失远迎。”
许国公掀开侧边帘子,见那扇大门依然紧闭着,不由重重抿了抿唇。
国公夫人看在眼中,冲丈夫微微摇了摇头。
轲儿闹出那样的事情,伯府必定心里有气,闭门也不稀奇。
自家既上门赔礼,低头才是正理。
再者,那伯府老夫人好颜面,自家越是“丢些体面”,老夫人之后越不好意思发作。
吃个闭门羹,算得了什么?
许国公亦知道这一桩,便耐着脾气,道:“贵府开了大门,我们也好进去向老夫人赔罪。”
林惇一头雾水:“来向老夫人赔礼?国公爷,这话从何说起?”
他语气真挚,浑然不知状况,落在许国公府几个心里有鬼的人的耳朵里,显得阴阳怪气。
许国公脸色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