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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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也就一年之前，他还是要小心翼翼讨好裴家二少爷的贫穷oga，一年之后他就已经变成了真正的裴家少爷——不管是贺川衡还是贺斯年两个人都滚得远远的。

&esp;&esp;“我自己修好的。”贺斯年岔开腿，让裴明月去看椅子的一角，只见原先总是晃动的椅子被用铁丝固定了一圈……贺斯年就这么岔开腿坐着，让裴明月去看他坐着的椅子。

&esp;&esp;他原本想问，裴明月这么介意，为什么不干脆去买一把。

&esp;&esp;对方上学的时候，有在兼职做平面模特，应该不至于连买一把椅子的钱都没有。

&esp;&esp;可他就看着裴明月站在那里，看着这把修好的椅子半晌没说话。

&esp;&esp;裴明月皱眉看着椅子……

&esp;&esp;这把椅子是他初中时候买的，那会儿他还和贺川衡住在一起。

&esp;&esp;因为没钱，所以他们只能租最便宜的单间，他们差了10岁，那会儿贺川衡的脚也不好使——所以他是住在下铺的。

&esp;&esp;裴明月每次放学写作业的时候，都讨厌那晃来晃去的椅子，他想让贺川衡给自己换一个。

&esp;&esp;却没想到贺川衡表情有些为难，最后讨好似地对他说，“要不我们过段时间再换？”

&esp;&esp;他坐在床沿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裴明月，房间里的灯不算特别亮，所以贺川衡又给他买了一盏台灯，那会儿天气太热，他们也没钱装空调，房间里只有电扇，窗户自然是不敢关的，不断有飞虫被室内的光线吸引，飞蛾扑火似地往纱窗上撞。

&esp;&esp;裴明月穿着短裤和t恤，贺川衡则穿着长裤和背心，他似乎知道裴明月对他跛脚的事情极为介意，所以平时在家的时候，都会穿着长裤。

&esp;&esp;那会儿正是盛夏。

&esp;&esp;即便有风扇，空气依旧燥热。

&esp;&esp;裴明月隐约还闻到了青草的味道……他有些不耐烦地问贺川衡，“为什么？”

&esp;&esp;然后又忍不住嘀咕，“外面有人在割草吗，为什么会有青草的味道。”

&esp;&esp;他原本只是抱怨，却没想到贺川衡在听到这话之后，表情变了又变……最后他才对裴明月说，“这段时间我在找房子。”

&esp;&esp;他对裴明月说，“到时候你可以有一个单独的房间。”

&esp;&esp;裴明月听了这话，先是高兴，然后又上下打量贺川衡，“你发财了？”

&esp;&esp;贺川衡苦笑了下，“哪有什么发财的机会。”

&esp;&esp;他看着裴明月脸颊旁的汗珠，把电风扇的摆头对准了裴明月，似乎担心他热到……他的手摸着身下的凉席，然后对裴明月说，“只是觉得，你长大了。”

&esp;&esp;那会儿裴明月还不知道贺川衡的意思。

&esp;&esp;直到某天，他又闻到了教室里的花香后，忍不住和同桌抱怨的时候，同桌才诧异地看着他——

&esp;&esp;“明月，你是不是要分化了？”

&esp;&esp;裴明月看着同桌。

&esp;&esp;“肯定是的。”同桌嘀咕道，“你长得这么漂亮，多半是oga。”

&esp;&esp;“我才不要当oga。”裴明月厌烦地表示，他是知道自己家里条件的——成年之后肯定没那么多年钱给他买抑制剂，一想到成年之后直到被标记后，都要无止境地服用抑制剂，裴明月就觉得麻烦。

&esp;&esp;浪费钱，他想。

&esp;&esp;只是之后的结果还是出乎裴明月的预料。

&esp;&esp;15岁那年，他确实分化了，结果也确实是oga。

&esp;&esp;那个时候他已经和贺川衡搬家到了幸福里，拿到报告单回到家里之后，裴明月就开始发脾气——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什么，但就是不爽。

&esp;&esp;直到贺川衡回来之后，他才对贺川衡道——

&esp;&esp;“都怪你！”

&esp;&esp;贺川衡不明所以，直到看见了被裴明月揉成一团扔在地上的报告单。

&esp;&esp;在看见上面大大的oga几个字后，贺川衡捏着报告单的手攥紧了，然后他才看向裴明月，“……小月分化成了oga啊。”

&esp;&esp;“都怪你！”裴明月又嚷嚷道。

&esp;&esp;他那会儿才15岁，模样已经足够精致，几乎所有人都觉得他肯定会分化成oga，只有裴明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