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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隔了一段距离却又近在咫尺。
万籁俱寂,冥冥天地间只剩下了两人的呼吸声。
路今慈……
唐少爷的狗腿子此时也发现了不对劲,扯了扯人的衣袖惊恐道:“少爷,这人……这人……好像路今慈……”
唐少爷很是不耐烦:“路什么慈啊?”
他猛然想起什么脸色大变,双唇颤抖地望向眼前的少年。
路今慈冷笑道:“要不要再说一遍。路什么慈?”
唐少爷颤颤巍巍跪在地上磕头:“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徽月从阴影中走出来,看向心如死灰的唐少爷,笑道:“有没有人跟你说过长衡仙山禁止私下欺凌。否则——”
会被驱逐出去。
唐少爷瘫坐在地上,剩下的就教给鸢儿了。
一想到望焚山那日路今慈的莽撞徽月就来气。
她看都不看路今慈一眼,转身就回去。
安静的林子里,踩下树叶就会发出清脆的断裂声。
徽月知道路今慈一直在她身后跟着,瞥眼就看见了路今慈的影子。
她停下脚步,回头。
少年站在她身后也在低头看着她,黑眸中分辩不出情绪。
春雨下了,通过叶子的间隙滴答滴答往下落。
他耳边的碎发一会就湿漉,贴在脸颊上,宛若沾上了丝丝黑漆。
宋徽月及时打开纸油伞却是后退一步。
没给他撑。
一切仿佛回到了两人初遇的那个雨季,但是路今慈已和当年不一样。
徽月等着他道歉,一句就好,你说话啊。
少女静静站在雨中,纸油伞的边缘不断有雨珠滴落。
她一身白衣不染,红耳坠就在风中摇曳,雪白圆润的耳垂风一吹就红。
你说话啊——
路今慈三步并作两步走进,黑色的阴影笼罩在徽月身上。这就显得她眼中的亮光异常清晰。他走近,身子已然在春雨中,伸手将伞抬了抬。
徽月这时候才发现,伞一直是歪的。
肩膀湿了一片她都浑然不知。
少年依旧站在雨幕中,声音中带有强烈的占有欲:“月月,可以让我躲雨吗?”
他重复了一遍:“可以吗?”
再往后退就是树了。
徽月轻声说:“可以。”
她上前一步,将伞同时也撑在路今慈的头上。
雨落在伞上的声音清晰可闻。
路今慈低头,突然抓紧徽月的手臂,将她手中的伞夺过。
然后徽月的下巴被他抬起,微微感觉到路今慈手尖的凉意。
在连绵的春雨中,路今慈亲咬着宋徽月的嘴唇。
不停不休。
番外(醉酒其一)
宋徽月其实很少喝酒, 要不是鸢儿生辰叫她去,她基本上只是象征性喝一点。
才举办完生辰宴。
长衡仙山脚酒楼的某处包厢内,徽月看着鸢儿放在桌上的一罐罐美酒, 笑容顿了一下:“这好像不太合适吧。”
鸢儿揭开酒封道:“怎么就不太合适了?小姐,人生贵在尝试, 你总不可能杯酒就醉吧!”
见徽月睫毛动了动好像要说什么, 鸢儿继续道:“你放心, 路今慈不会知道的。我早就派小鬼去纠缠他了。你要知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他现在自己都走不开怎会来找我们。况且我早就买下了这酒楼, 今晚就我们两个人,就算喝醉了睡在这里便是。”
徽月也想尝试:“试试便试试吧。”
连送酒的都是小鬼,手端着酒酿打开封条,酒香瞬间飘满屋。很特别的味道, 桂花香中不乏酒曲的刺激。“这酒还是挺烈的, 特别容易喝醉。客官还是注意一下身子不要喝多了。”他嬉笑一声,将酒倒进杯子里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后慢慢退去,只留下满室的香气。
鸢儿眼珠一转说:“干喝着也没意思,不如我们来玩点游戏?”
徽月问:“什么游戏?”
抬脸就见她不怀好意道:“也不复杂。”
她变戏法一样拿出一片叶子, 徽月注意到这叶子还挺别致的, 一面黑一面红。鸢儿嗖地往上面一扔, 随后两手覆盖住笑盈盈对徽月说道:“就是猜面, 我俩轮流。你要是输了就回答我一个问题,我要是输了……就回答你一个问题。若是拒绝回答可是要罚酒三杯啊!”
徽月应下了。
与她来说, 这游戏其实很简单。
就算是把眼睛蒙住她也能听音分辨叶子翻了几下。
于是场面就变成了这样:鸢儿每翻一次徽月都能准确地说出叶子的颜色。
“红。”
“黑。”
“黑。”
轮到鸢儿说错好几次。徽月问出了一直以来好奇的问题。
“你有没有喜欢过师问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