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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铳都是其次,主要是甲胄,这玩意在草原上几乎是最重要的军事物资,阿拉布坦自己领的这个鄂托克作为他父辈的旧部,很早便是准噶尔的主干力量之一,精锐程度仅次于僧格的汗帐军,着甲也就不到三成而已。
阿拉布坦面色当即肃然,一边派人通知僧格详情,表示这边这股明军虽然数量不多,但绝不可轻视,请求分出更多人马来。
一边和王愬隔河对峙,扎下营来
可王愬哪里愿意给他这个机会,知道此战之后,自己的实力已经暴露,都懒得等到明日,当天夜晚,便再次亲帅五百精骑,打着火把渡河而战,趁夜色突袭阿拉布坦军营!
确切的说,阿拉布坦并未失措,而且及时反应过来,面对明军夜袭,应对得也算得当。
但问题就出在这里,他骇然发现,即使他应对得当,即使明军的夜袭算不上奇袭。
可白日间只是隔河对射,知道对方装备精良异常,但真正近身搏杀后方知,战斗力更是彪悍无匹!
只是五百骑,长槊、马刀、铁甲、火铳,一个时辰内,在准噶尔近六千军士大营中,反复横冲穿透三遭,斩首数百,点了无数营帐,逼迫其部逃溃河畔!
准噶尔军士手中的强弓,除非在十几步之内的近距离,否则根本没法穿透对方外有铁片,内衬锁子的重甲。
甚至连脸部,都拉下了钢制护面
反倒是那些燧发枪,比起火绳枪更合适马上发射,穿透力十足
而且这些明军和以往普通明军野战部队不同,不仅人人会用武器,而且也人人熟练骑射!
火铳发射既毕,当即换下强弓,继续为战!
王愬倒是没怎么觉得稀奇
须知他这三千精骑是怎么来的
御前中军诸师马营合计万骑,精选一千;安北都督府两万六千骑兵,精选一千;山西、陕西都督府,外加甘肃经略司合计近三万骑,精选一千。
军中官佐,一半以上,都是光烈三年以来,近十年间,兵学苑科班出身,毕业校场论武,各科考核前二十,御前授剑的青年骑兵军官!
其中不少,干脆就是勋贵、将官子弟,家中有伯爵以上爵位的就有十来个。
那些个老东西知道这次西征是难得建功立业的机会,哪里会让自家子侄错过这个积累功勋,以求延续爵位的机会?
壮志饥餐胡虏肉(上)
夜中敌营业火滔天,明军精骑反复冲杀,如入无人之境。
阿拉布坦仓促之下,只得尽可能收拢身边还能指挥到的人马,大约一两千,不断顺着河畔往北撤去。
好在明军毕竟人数有限,没有进一步追击,只是一把大火将准噶尔军营寨焚烧后,就勒马回营了。
显然,王愬的目的并不是要继续乘胜追击,打到叶尔羌城下,而是就在这黑水河畔停驻,吸引北面的僧格来攻。
阿拉布坦虽然被击溃,但其实并没有死太多人,等到天亮重新收拢溃散部队,都还有四千左右。
但问题并不在于死伤的数量,而在于让对方士卒彻底丧失战心,沦为溃兵。
数千人在夜色当中失散溃退,由于面前就是黑水河,只能不断向北逃难,被明军骑兵追杀数里后,才算逃出生天。
只能说,这样的事情,在古代战争中实在常见
精锐骑兵,尤其是带甲骑兵集群夜中突袭,在战争史上简直是司空见惯,明军这至少比起唐代那种几百骑追着好几万打,显得正常多了。
阿拉布坦倒是十分果断,根本就没有丝毫和明军缠斗找回场面的想法,直接朝着北面一路狂奔回了叶尔羌城外的准噶尔大营。
紧接着,王愬、岳镇邦的到来,犹如石破天惊,很快在整个周围百里的战场,原本陷入僵持和沉静的战场引发连锁反应。
僧格再也无法无视这样一支超过两千骑的精锐甲骑,出现在自己的侧后方。
而王愬也并没有闲着,在用几天时间修筑好黑水营之后,就立即把麾下,按照百人左右的哨队单位,分散出击,在叶尔羌城南骚扰准噶尔军。
这一举动,不仅仅是打击准噶尔的士气,同时也是在向城内宣告明军的到来。
果然,原本经过了两个多月的守城战,城中叶尔羌军队死伤惨重,只是凭着沈平鸿等人的铁腕政策,以及外面敌军屠城的生命威胁,在苦苦支撑。
而当知道明军的援兵已经抵达,城中顿时欢欣鼓舞
虽然两边并没有信息交通,也不了解相互间情况,但当沈平鸿得知此事后,立刻就向城内宣告自己已经和城外大明援军取得了联系!
而且这支援军先锋数量不下一万,后续尚有十五万大军即将抵达!
虽然事实上西征军全军恐怕都没有六万,但这并不妨碍沈平鸿在这大放厥词。
反正他是明廷使者,是城中眼下事实上的最高军政长官,说啥就是啥
沈平鸿甚至还让人将携带有文字纸条的箭矢射出城外,表明已经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