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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云州感觉背脊发寒:“不是两个人,而是四个,她们的失踪绝不仅仅只是离家出走,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郑深颔首,提出一个新的想法:“而且可能不止四人。有些家里面嫌丢人,或是嫌麻烦不会报官,找不到就算了。”
陈云州忽地想起镇上一个老干部有次闲聊时说起敬老院那个瘫痪的毛老头,他儿子失水溺死,妻子因此发了疯跑了,不知所踪,好好一个家就被这么场意外给毁了。
可后来陈云州又听人说,毛老头儿子的死不是意外,因为他掉进去的那个池子只有一米多深,而且尸体胸口有一团青紫。
明明有这么多疑点,当时全村的人竟没有一个去报案。
现代社会偏远农村都可能有这种情况,更别提古代了。
陈云州说:“郑大人,马小云三人失踪的时间太长,很难找到线索,我准备从苗阿芳入手。一会儿安排人连夜画几幅她的画像,张贴在城门口,还有鹤山镇等地,重金悬赏苗阿芳的线索。此外,再张贴一份告示,找找还有没有其他失踪未报官的女子。”
郑深赞许地点头:“好,咱们县最出名的画师叫胡范,下官派人去寻他来衙门一趟。”
“这是什么?通缉犯吗?”
“瞎说,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可能是通缉犯!”
大清早,庐阳县城门口、菜市口等地就张贴出了两张告示,引得不少百姓驻足围观。
衙役敲锣吸引来更多的百姓:“都过来看看,找人了,找人了,苗阿芳,苗家庄人氏,凡是能提供有用线索的,官府奖励两贯钱了,大家相互转告啊。不过不能胡编乱造,要是想乱说骗赏钱,仔细大老爷赏你们二十板子哦!”
旁边一人立马扑哧笑了出来:“伍永福,你少吓唬人了,陈大人脾气好才不会赏我们板子呢!”
“就是,那天陈大人还跟我聊天了,叫我婶子呢。”另一个妇人骄傲地昂起下巴。
伍永福冷哼一声:“你们试试,昨天苗老汉隐瞒案情挨了十个板子,现在还关在牢房里呢。”
本来还在嬉笑的百姓顿时止住了笑容,面面相觑。
见震住了她们,伍永福眉毛一扬,又敲了一下锣,大声喊道:“谁家有大姑娘、小媳妇失踪的,自觉去衙门登记啊,大老爷要彻查这些案子,刻意隐瞒不报的要挨板子的啊。”
他提着锣鼓敲了一圈,又去下一处了。
等他走后,安静的人群立马骚动了起来。
两贯钱呢,这抵得上他们几个月的工钱了。
可惜大部分人都认不出画像上的姑娘,拿不到赏钱。
于是有些人开始说酸话:“这失踪的姑娘哪找得到啊,陈大人太年轻了,以为案子是那么好破的。”
“可不是,前几年余家那姑娘失踪报了官,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估计就是做做样子吧,毕竟新官上任三把火嘛。”
“就是,瞎折腾,换个县太爷折腾一回。走了,走了,浪费时间。”
……
等到中午,告示下方已不知换了多少波人。
也有些到官府提供线索,可惜大部分都是没用的。
倒是寻找新的受害者这边有了进展。
下午,有两家到官府登记他们家的姑娘也丢了,时间分别是三年前和一年前。
书吏登记后,又盘问了细节,可惜时间过去比较久,很多细枝末节的东西都记不清了,书吏只能记下呈给陈云州。
陈云州将这六名女子的资料放在一块儿,很快便发现了他们的共同点。这些姑娘年纪都在及笄上下,正值妙龄,相貌不错,云英未嫁,马小云和苗阿芳还疑似有情郎。
除此之外,应该还有别的共同点,可惜除了苗阿芳其他人失踪太久,证言证词都不是那么可靠。
就在陈云州苦苦思索时,柯九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大人,有个曹大娘提供了一条很重要的线索,您要见她吗?”
陈云州抬头,精神一振:“带进来。”
稍后,一脸福相,眼珠子滴溜溜转的曹大娘便进来了。
她看到陈云州,眼神明显愣了一下,眼珠子粘在陈云州身上,脱口而出:“哇,好俊的后生,老婆子这辈子说了成千上万的媒,还没见过这么俊的,后生定亲了没?”
柯九狠狠呛了一下,使劲儿拽看傻眼的曹大娘:“胡说八道什么,想挨板子啊!”
曹大娘吓得赶紧捂住嘴巴,扑通跪下:“草民失言,草民,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陈云州长指扶额,眼神冷幽幽地睨了一眼柯九。
柯九心里也苦,这大娘刚才嘴皮子说得那个利索,谁知道这么不靠谱,连大人都敢调戏。
见他也要下跪,陈云州摆了摆手:“行了,站起来,把你所知道的说一遍。若敢有半句不实之言,本官就送你去牢房里与那苗老太太作伴!”
好凶啊。曹大娘双腿发软,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讨好地笑了笑:“大人,是这样的,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