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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逗我玩很开心?”他轻轻捏着她滑嫩的脸,这张脸娇艳欲滴,恍若昨日,哪有丝毫被岁月侵蚀的痕迹。
他忽然轻笑一声,俯身想吻她,却被她偏头躲了过去,他温热的吻便落在了她的侧脸。
“我成亲了。”
“笙儿,不要和我开这种玩笑。”他笑容褪去,神情略显阴鸷。
“你当真以为是玩笑吗?”她眼神极认真。
两人视线碰撞在一起。
在他怔愣的片刻,南笙将他推开了,楚幽不防,后退了几步。
他眼尾泛红,眼底杀意沸腾,“是谁?喻闻舟、花无未,还是林戈……我去杀了他们。”
“与你何干。”
“与我何干?你忘了谁才是你第一个男人?你有没有告诉他当初你我二人是如何欢好的?”他双目赤红,几乎是咬碎牙说出的这番话。
“那又如何!”她轻嗤了一声,似是听了什么笑话般,“你当我是什么贞洁烈妇不成。还是说你以为,我和你上过床,就要为你守一辈子活寡,想得倒是美。”
男人呼吸一滞,眼底的疯狂褪去了几分,反而低低笑了起来。
他忽的狠狠咬住了她的脖子。
“狗东西!”南笙低呼了一声。
楚幽只觉得自己胸膛燃烧着熊熊烈焰,恨不能将他们彼此都燃烧殆尽。
她成亲了!成亲了!
该死,她怎么可以拋下他和别人成亲!
明明说好要与他成亲的。
骗子!都是骗子!
……
月落日升,日落西斜,晚霞将整片天空染得通红。
楚羡鱼挽了个分俏髻,杏红色织金流云百褶裙,脖间戴的是七宝琉璃项圈,小脸尚未完全长开,婴儿肥也还未褪去。
她有些无聊的撑着脸,手臂间连串的金镯晃出悦耳的声音,乌溜溜的眼睛忽然一亮,她见到娘了。
南笙走近了,小鱼儿才发现她嘴唇的伤痕,踮起脚尖呼了两下,“娘嘴巴怎么破了,疼不疼?鱼儿给娘吹吹。”
“没事!被狗咬了一口而已。”
“哪里有狗狗?”她好奇地往四周看。
“娘以前养的,原本都跑了的,现在不知道从哪窜出来的,忽然发疯咬人了。”
“咬娘,坏狗。”她瘪了下嘴。
屋顶瓦片忽然响了一下,楚羡鱼抬头。
“鱼儿,随娘过来。”南笙眸子微掀,警告似地说,“敢跟来,你狗腿也别要了。”
……
吃完饭后,南笙轻轻放下筷子,沉思片刻,“鱼儿,爹以前有没有告诉过你,人的意识是会分裂成不同的个体的,这些个体有着独立的人格以及截然不同的行事方式。”
鱼儿摇了摇头,眼睛亮亮,“没有。”
“你爹爹身体里就藏着另一个人格,现在那个人格忽然跑了出来了,现在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爹爹也不记得鱼儿了?”
“嗯!”
“那鱼儿告诉爹爹,爹爹就想起鱼儿了对不对?”她高兴地道。
“不可以,如果告诉爹爹的的话,他的两个人格可能会自相残杀的,所以鱼儿如果不想爹爹没了,以后看到他,也要假装不认识他,知道吗?”
她捏着手指头,神情还有些懵懵的,显然不能完全理解她娘的意思。不过虽然不太懂为什么要装不认识爹爹,她还是重重点了下头。
“乖,和娘拉勾。”
“好!”她眼神亮得吓人,坐得一本正经,伸出小拇指,大拇指还认真地盖了个戳。
至于为何不能说,她虽不一定能听懂,但南笙还是缓缓同她解释。
他们成亲前,楚衍的两个人格就互相厮杀过,他们彼此都想杀掉对方,成为唯一的人格。
那时她刚好和他起了争执,没在他身边看着他,只几天的功夫,他就将自己折磨得不成人形,如果不是当初她发现及时,他差点就杀了自己。
那次过后,楚幽的人格彻底藏了起来,而楚衍似乎也忘了自己另一重人格存在的痕迹。
“那爹爹什么时候能好起来?”
“娘也不知道,但那都是鱼儿的爹爹,即使再陌生,鱼儿不能怕他。不过爹爹要是欺负你,你要同娘说。”
“鱼儿不怕!”她大声道。
“鱼儿真厉害,吃完饭娘带你去练琴。”南笙揉了揉她的脑袋。
她与楚衍隐居之处乃是蝶谷,处在崇山峻岭间,地势奇绝,但风光秀丽,四季如春。
山间清幽,一盏清茗,便是半日时光。
楚幽一身黑袍坐在树上,有些专注地看着树下。
南笙挽了个简约的发髻,几缕青丝垂在身前,长裙素雅,那眉间朱砂正是点睛之笔,一瞬使她鲜活起来,水眸含情,唇瓣的伤痕更使她多了凌虐美。
她身旁的女孩与她有五分相似,小小年纪便有倾城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