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登门,我当场改嫁纨绔小叔子 第109(第1/3 页)
“太子,便是他开的第一刀。”
听到帐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床上的人直接翻身坐起,扬声道,“谁!”
下一瞬,沈云之掀开厚重的帘子,探身进来,“夫人,是我。”
见是他,容樊瑛松了口气,轻声问道,“怎折腾了这么久才回来?”
沈云之净了手,用帕子仔细擦过每一个手指,才低声道,“走水有疑,圣上动了大怒,下令严查每一家,我与他们周旋半晌,确定了清白后才放我回来。”
容樊瑛面露狐疑,皱着眉头问道,“我也觉得纳闷,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这儿动手……”
“是我。”
容樊瑛愣住,整个人僵在床上,瞧着枕边人的眉眼,喃喃道,“什……什么?”
沈云之眉眼低垂,独自一人站在暗处,温声道,“是我做的。”
“你……”容樊瑛缓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问道,“你为何这么做?谁是你的帮手?”
“今日比赛结束,夫人回到帐中沐浴,全然没发现身后跟着一人吗?”
容樊瑛顿住,眼睛都瞪大了些,后背隐隐发凉。
沈云之神情平静,宛如没事人一般,“夫人也该查查自己身边伺候的婢女究竟忠不忠心,莫要贴身衣物被偷了去还不自知。”
容樊瑛有些恍惚,回忆起日落时分,她嫌弃自己一身的汗,执意要去沐浴更衣才肯出来吃饭。
伺候自己的是开府时从宫中带过来的婢女静雁。
沈云之瞧了她好半晌,低声问道,“太子心悦夫人,罔顾人伦,欲行不轨,烧了他大半个身子都是轻的。”
不懂爱
容樊瑛呆坐在床上,望着他的容颜失了神。
沈云之微微偏着头,眸色淡淡,从他脸上瞧不出一丝情绪。
“你……”容樊瑛被他一双眸子晃了眼,忙侧过头去,轻声道,“你不必为了我做到这个地步,若是被人查出来,要我如何对得起你。”
沈云之安静站在原地,目光定在她脸上,闷声道,“烂命一条,我自己都不在意,夫人也不必放在心上。”
容樊瑛粉唇微启,却不知该对眼前人说些什么。
沈云之垂下眸子,眼神稍黯,“我唤了念禾进来,外头出了这么大的事,按规矩,夫人该去瞧瞧。”
容樊瑛轻轻应了声,没再说话。
沈云之反身离开,不多时,念禾端着木盆进了帐子,“公主,驸马让婢子伺候您洗漱。”
容樊瑛点点头,乖巧起床,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过了半晌,容樊瑛瞧着铜镜中的容颜,指尖轻抚上自己的脸,柔声道,“念禾……你觉得驸马心里头有没有我?”
帐子在,听到了这话的沈云之猛地僵住了身子,动弹不得。
念禾不解,小声问道,“公主这话何意?”
容樊瑛压低了声音,将沈云之所作所为说与她听。
念禾险些惊掉了下巴,她一贯跟在主子身侧,是清楚太子那些肮脏心思的,可没想到外表瘦弱文雅的驸马竟能做出如此胆大妄为的事来。
“驸马他……”念禾第一反应是关心自己主子,低声问道,“他如此行事,若是东窗事发被人揪了出来,可会连累公主?”
“事情倘若败露,我自会去求情,父皇一向疼我,若知驸马所作所为全是为了我,再告知容暨的贼心,多半只会小罚沈云之,到不了砍头抄家的地步。”容樊瑛心神恍惚,轻轻咬住下唇,“可我不知……他心里头有没有我。”
念禾抿唇笑开,大大咧咧道,“公主与驸马日夜同处,像连婴一般,怎地还会胡乱猜想这个?”
“这不一样。”容樊瑛摇摇头,轻叹一声,“我们结亲,各有目的,心本就不纯,即便该做的都做了,名正言顺,可话没说清,心里总会有个疙瘩。”
念禾明白了主子的意思,默了半晌,才低声道,“公主,驸马生在那样自私自利的人家里,当真清楚什么是爱吗?”
隔着帐帘,沈云之愣在原地,脸色苍白,眼皮耷拉下来,掩下眸底化不开的悲伤。
不愿再听下去,沈云之抬脚离开,正巧错过了容樊瑛的话。
“胡说什么?”容樊瑛瞪了她一眼,神情坚定,“沈家是沈家,他是他,沈云之是个活生生的人,知道该如何去对别人好,这便甩了他爹娘一大截。”
距离帐子几百米开外,沈云之孤身一人坐在草地上,抬头瞧着满天繁星,身旁还放着两壶杜康。
脑海里,那婢子的话与亲生父母的咒骂同时响起,吵得他头痛欲裂。
“一个人在这做什么?”
沈云之愣了一瞬,不用回头,他早就听出了那是谁的声音,勾唇笑笑,“你不在帐子里陪夫人,为何也跑到这来了?”
来人屈膝坐在他身旁,抄起一壶酒,仰头灌了一口,“晚余让我来瞧瞧你,我去了你的帐子,婢女说你不在,我四下闲走,正巧看到你了。”
“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