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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又怎么能看到我们的“本体”?
“月……月饼……”我哆哆嗦嗦伸出手。
“啊?”
“我……我能摸摸你的鼻子么?求求你……”
“啊!”
突然,“嘿嘿……”的笑声在耳边再次响起。眼前仿佛闪过一片耀眼的光,双目骤然刺痛,泪水横流中,一切景象豁然开朗。
我的手,正举到月饼脸前。月饼气急败坏地往后躲着,生怕我摸他的鼻子。
“南晓楼,你他妈的性取向出问题了?”
“嘿嘿……南晓楼……月无华……”左侧树林,隐隐约约闪烁着滚圆的绿色荧光,随着“悉悉索索”的野草摩擦声,消失不见。
“回去吧,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声音越来越远,能清晰地听出,说话的“人”,正以极快的速度离开。
香炉紫烟(三)
月饼扬扬眉毛(我第一次觉得人的面部有表情动作是多么重要):“刚才怎么了?”
“我看到你没脸没鼻子……”一时间我哪有心情解释的很详细。
月饼愣了片刻才琢磨过来:“这么简单的幻术也能着了道?你这么些年走南闯北的经历全长成脂肪了?”
更可恨的是月饼指着自己的脑壳,暗示脂肪长哪儿了不言而喻。我憋着气不想说话!
“嘿嘿……晓楼南月映无华,”那几团绿色荧光停在半山腰,忽明忽暗似乎在眨动,“回去吧……回去吧……”
声音充满戏虐挑逗,分别是“你来啊……追不上我吧……”
“孙子,等着小爷抓到你,非把你打个没脸没皮!”我暗骂一声,憋着一肚子火拔腿就追!
“一年不见怎么变得这么冲动,”只听身后月饼叹了口气,几步就窜我前面,“好歹定个作战计划再行动。”
“我他妈的都被你认为性取向有问题了。”我狠狠吐了口唾沫,被山风灌了一嗓子,呛得直咳嗽,“哪还有心思定计划?”
那几团绿光见我们追来,呈“之”字形敏捷地穿梭于密林中,时而急速时而停顿,始终和我们保持着二三十米的距离。
初见那几团绿光,位置大约是距离我们十多米的斜上方树林,垂直距离三四米。也就是说,我们无法估计对方的高度。
顺着斜坡向上追了几十米,虽然黑漆麻乌看不到体态相貌,但是根据几处平缓山势计算我们之间的高度落差,基本能推断出,这几个能说人话,眼冒绿光的玩意儿,身高不会超过一米。
最可恨的是,那几个东西实在迅捷,我们快它们就快,我们慢它们也慢,分明不怕我们追上,倒是有些“你们可别追丢了”的意思。
就这么跑的腿肚子灌铅,也不知追了多久,周遭的树林越来越茂密,吃奶得劲都使出来了,干脆追不上。
还好是初春,衣服穿得多,否则胳膊腿儿被能被树枝子划得稀烂。
“狐狸?”月饼鼻尖微微冒汗。
“出版规定,”我跑得肺都快炸了,“建国后动物不许成精。”
“说正事儿!”月饼拽了我一把,跃过一截横突而起的老树根。
我晃晃身子保持平衡,索性靠着树根坐下来,对着那几团绿光吼了一嗓子:“等小爷喝口水、抽根烟、缓缓气,再逮你们。”
意料之中,那几团绿光生生停住,在草丛里静静闪烁,还真在等着我们休息利索。就是不住嘴的聒噪实在惹人讨厌:“追不上……追不上……追不上……”
我又好气又好笑,心说还挺有体育竞技精神。右手的食指中指对着月饼比划成“v”字。
“它们在引咱们去什么地方。”月饼点了两根烟,递给我一根,“山林,通人语,造幻象……狐妖?”
跑了好几里地山路,嗓子能冒火,再抽口烟,肺管子非烫炸了。我夹住烟没急着抽:“应该不是。”
“哦?”月饼很有兴趣地盯着那几团绿光,微笑着挥挥手。
绿光们低声笑着,上下跳动,很有些欢呼雀跃的架势。
我大生闷气,心说这妖儿也看颜值啊?到我这儿又是制造幻象又是嘲笑,月饼随便挥挥手就高兴成这样了?这叫什么事!
“确定不是狐妖?”月饼和绿光们做完友好会晤,笑眯眯地摸摸鼻子,“还挺可爱。”
“狐妖,源于夏兴于商,由涂山也就是青丘,得天地精华,心有所感而生,所以在人间喜自称涂山氏或青丘氏。及至唐朝,狐王衰了开元盛世,由术士引得东渡到了日本,咱们在日本、韩国不都经历过么?”我喘匀了气抽口烟,迷眼盯望着那几团一动不动的绿光(它们显然听得很认真),“自此中原狐妖甚少,至明朝万历年间,足有十年未曾听得狐妖传闻,原以为已经绝种。到了清朝,蒲松龄为写《聊斋志异》,遍访村妇遗老,得一二狐妖传说,赶至青丘山,以文族秘术寻之,终遇狐妖。方知狐妖东渡,八族的灵族为防再有‘狐妖乱国’发生,在青丘山做了封印,使其不得入世。自那之后,再没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