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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写出什么样干净的字来?”
“我是为了宣扬她。我想写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战争机器,不是一把人形的枪。”这人还振振有词。
拉着余嘉鹏的学生松开了,那个学生说:“要不?您再打两拳?”
这人刚要捡起地上已经碎了的眼镜,听见这话眯起一双近视眼看那个学生。
“我看过您的文章,我不知道那些跟小说似的形容,是否属实。就算是真,我也认为你主次不分。这个时候写战死的英烈,难道不应该写她的英勇吗?”
“对啊!我看您写的其他文章,也都是说那些将官的英雄事迹,为什么到了何荔凛的文章上,突出她的风流?”
“你想写有血有肉,那每一个都有血有肉,男将官为什么不说他们风流?”
“就因为她是女子,而且还是彝人,你就写她这些?”
余嘉鹏转头去拿几本书,对他说:“我今天还有事,眼镜你去配,如果有伤你去看伤,拿单子去兴泰橡胶厂找朱经理,该赔多少,他会赔。告辞!”
他走的时候,那群学生眼中露出佩服的光芒,能让一群读书人对他露出这样目光,余嘉鹏瞬间觉得腰板直了。
余嘉鹏开车去仓库,门口车辆进出十分繁忙,他停了车走进去,没走几步就看见在大树底下坐着的哥嫂,两人看见他,连忙跑过来。
余嘉鹏把书交给叶应澜,跟她转达了陆教授的话:“我跟他说了,你回昆明就去找他。”
叶应澜没想到陆教授这么热心,她点头:“知道了,我会去找他的。”
“大哥大嫂,路上小心。”
“知道,你也小心。”
余嘉鹏跟堂哥堂嫂道别,吃过饭,去何六家,泰叔已经把家里的人都辞了,房子的钥匙也被何三给收走了。
何三这种苍蝇蚊子都是肉,一点都不放过的小气巴拉样子,让余嘉鹏不禁发笑。
在艰难的时刻,家族里能干的孩子总是被顶在前面,就像大伯,就像大哥,他们冲锋陷阵,他爸就被送到了美国,自己虽然主动要求过来,到底没吃那么多的苦。
余嘉鹏处理完昆明的事,带着泰叔回去,依旧是坐西运处的运输车,这次二十四道拐过得还算顺利,没有遇到轰炸,听司机说前两天,一个车队,三辆车被飞机炸得翻下悬崖。
过了二十四道拐,他们进站点,余嘉鹏跟着大家一起去给司机牌位上香,看到墙上新添的照片,看到桌上新添的牌位,上次送他来的司机大哥在里面。
看到自己熟悉的人,他眼眶发酸。
路上余嘉鹏跟泰叔说了何六没死,只是她受了重伤,而且是在那边人的帮助和治疗下才侥幸脱险。
泰叔庆幸何六没死,却又担心何六不知道怎么样了?
刚开始余嘉鹏还觉得泰叔多虑了,可又想想自己走的时候,何六刚刚退烧,自己不在这些天,还真不知道她如何了。他也开始记挂了。
这次中条山战役后,往陕北去的路更加难走,等余嘉鹏带着泰叔回去的时候,都到七月中下旬了。这一路上一老一少一起担心何六。
“泰叔,到了!”余嘉鹏带着泰叔跨进院子。
明娟嫂子见了他说:“余先生,快去看,六妹子正在跟人比试呢!”
余嘉鹏放下行李,和泰叔一起跟着明娟嫂子走,走到打谷场边,声音震耳欲隆,明娟嫂子拨开人群,余嘉鹏带着泰叔往前,见场地中央,只剩一条胳膊的何六,摸了摸她刚刚冒了头的头发,手指一勾:“一起上!”
余嘉鹏环顾了一下,场中央两个士兵可能是这群人里最高最壮的,她伤受得那么重,这才好了几天,又逞强?
看着两个士兵一左一右往何六那里冲去,何六一个侧身,右臂要格挡,余嘉鹏一颗心吊到了嗓子眼,被人打上一拳,她这个身体受得了?
这个动作居然是虚晃,她一个转身到了另外一个士兵背后,一脚踹在那个士兵的膝弯,这个士兵没反应过来,跌了个狗吃屎。
刚才没打到她的士兵,冲过来,她一个闪身,转过去做了一个锁喉的动作。
场面沸腾,何六放下手,笑着说:“兄弟,还说滇军没用吗?”
这个兵梗着脖子说:“你是厉害,可云南兵里一群大烟鬼是真的吧?云南将官里头染梅毒花柳的不少,也是真的吧?而且你不是……”
“阿牛。”赵政委大吼一声,阻止这个兵说下去。
“我的名声也不好,我也贩过烟土,我甚至还有风流之名,尤其是这条,对于男将官来说还尤可恕,对我这个女人来说,很多人认为该打入十八层地狱。”何六笑,“那时候我根本不在乎。”
她走到这个阿牛面前:“你说,你为什么要加入八路军?”
“吃饱饭,打鬼子。”阿牛响亮地说。
何六指了她的部下,问:“老黄,你告诉他,你为什么要当兵?”
老黄吊儿郎当地回答:“吃饱饭,打鬼子。”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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