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第1/2 页)
这当然没人能猜得出来,要说巧合太多,那也只能说明亏心事还是别做的好,再听李凤迤这样一说,之前已经觉得漏洞足够多,哪儿能想到原来还有更多的漏洞,这一听,还真同情那个玉微山,多杀了一个人,风险还真不是一般的大,但事实上若不是为了掩盖前一件杀人案,也就不会有事后的麻烦,而李凤迤说得如此面面俱到,除了他最后还留下一点悬念以外,刚才说的一切都像是他亲眼所见那样,不过就算是要怀疑,那么就变成他的每一句话都需要怀疑,而且怀疑得要有足够的理由才能继续怀疑下去,只可惜李凤迤每说出一件后头都跟了能够轻易查证的事实,除非连尸骸也消失不见,那么这一切才完全不成立。
“哦,那具骸骨刚好被我带来了……”李凤迤突然想到了一样又说,然后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冲方丈大师点了点头,方丈大师便命弟子将棺柩抬至众人面前。
棺柩内自然只有一具骸骨,剑伤在下颔骨和锁骨之间的脊椎上,即是一剑封喉,那一剑之后,估计鲜血从脖颈喷涌而出,不到片刻人就断了气,另外,肋骨、脊椎和腿骨有三处折断,想必就是掉落山崖造成的,骸骨边上,放着好大一簇已经干瘪的草,这恐怕就是李凤迤所说只有华山山崖底下才有的药草,这也是可以证明的,因为现在这些草就在棺柩里,在场那么多人,只要有一个人在华山以外的地方见过这种草,那么李凤迤所说的就不成立,反之,便再一次证实李凤迤所言非虚,再退一步说,这种草那么多人见了,若是有人不信,自是可以四处寻找调查,李凤迤把这一切都摊开在了阳光之下,等于是将两个门派的丑事都抖露了出来。
事已至此,谭越和秦意没法再辩驳什么,他们离开座位检视了骸骨上的伤痕,那的的确确是玉微山所留下的,而那草秦意不识得,谭越却是认识的,他的脸越来越黑,连面无表情都已经无法维持,秦意见他的脸色,不由暗叹一声,他们此时已经不想再问死亡时间的问题,恐怕多问一句,从李凤迤口中所道出的事实就更让人难以承受,更甚至,他们连玉微山是被谁杀死的都已经不想再多问一句了。
可他们不问,自是有人要问,那个问话的人可能单纯只是好奇,因他坐在人群里,是以只能用了内力,用着能让李凤迤能够听见的程度问:“那玉微山又是被谁给杀死的?”
这话其实就算他不问,也有人会问,李凤迤听见后,便淡淡道:“谭掌门,秦掌门,在茶庄的时候,你们应该就知道玉微山是被何人所杀的吧?事到如今,你们觉得还能继续隐瞒下去吗?”
话说到这里,众人自然想到了这两位掌门早在事发不久后,就约在一家茶庄见面的事,而当日,茶庄庄主也不幸遇害,难道说,这两件事本来就有联系?
谭越、秦玉黑着脸一言不发,现场的气氛也凝重起来,那具棺柩中的骸骨冷森森地摆在那里,无时不刻提醒着自己门派过去曾经发生的丑事,这事真的不能再真,在玉微山死之前他们尚不知情,可玉微山的尸体在华山后山发现之时,连同罪状一起刻在了山壁上,显眼异常,当时本就是祭祖之日,华山派弟子眼睛尖的几乎都看见了,谭越用最快的速度将刻字销毁,并对华山派所有弟子宣布这必然有人在背后栽赃陷害,才勉强揭过了这件事,但现在李凤迤将那段过去说得如此具体,跟他一起前来的华山派弟子恐怕也明白过来那些罪状是真是假,而在众目睽睽之下,这具骸骨无所遁形,这简直是最坏的结果,再加上李凤迤还有漏洞没说,就更不容人多辩解一句,生怕一辩解,引出来的就是更加铁板钉钉的事实。
但现在他们就算不开口问,也无法阻止李凤迤继续说下去,而李凤迤一开口,只让谭越和秦意倍觉慌张,就听李凤迤又缓缓道来:“二位掌门故意约在那个茶庄,因为玉微山一事发生之后,你们就知道茶庄的庄主留不得,为什么留不得,只因为那个茶庄正是当年玉微山行凶后停留过的茶庄,而且当时在茶庄里的,还有另外一个人。”
其实这个人李凤迤已经不用说,很多人都已经猜到了,不过李凤迤很快就说了出来:“华山派的前任掌门,也就是现任华山派掌门谭掌门的师父,徐墨。”
话说到这个份上,本该站出来的谭越犹豫片刻,还是沉默,茶庄庄主人是死了,可是谁也不知道当日的事还有谁知道而他们却不知道,再继续牵扯下去,只会牵扯出更多的事实来。
“其实若没有茶庄庄主被害,本来玉微山被杀,徐墨早已过世,这件事就算现在被揭露出来,最多也只是针对玉微山被杀一事做一些追究,而且不能深究,可现在牵扯到了无辜的人,那这件事还是需要华山派和玉门派做一个解释,而不是由我们江山风雨楼来解释,不过我倒是可以解释匕首的事,情报泄露在先,我怕有心人借机凑热闹,就特意用匕首做个记号,所以现在你们就知道了,凡是有匕首出没的地方,事情就不是那么单纯了。”他边说边笑,竟是有几分得意的模样,这哪里还是公审,现在听他的话意所有人都领会到了,说是公审,审的可不是江山风雨楼,恐怕是那些被江山风雨楼标记出来的背后隐藏着不可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