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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站在了两旁伸长脖子等着看结果的衙役却是忍不住有些失望。
果然,他们就不该相信这么一个女人真的有什么本事!
还以为,今天能见到什么难得一见的奇景呢!
徐静拿着银针,却是忍不住轻笑一声,“谁说,我的检测结果和吴仵作一样了?”
众人一怔,就见她拿过一条浸透了皂角水的巾子,使劲地擦了擦银针发黑的尾端。
当巾子被移开,众人震惊地发现——银针上的黑色,还在!
它没有消失,依然存在!
不同了!这个结果跟吴仵作检测出来的结果,确实不同了!
萧逸也不禁微微怔然,倏然站起,离开公案走了下来,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徐静手上的银针,沉声道:“为何会这样?”
徐静看了他一眼,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道:“银针验毒法可以验出特定的毒药,但毒药一般自口进入人体,若时间隔得太长,或死者在吃了毒药后,还吃了旁的什么东西,把毒药挤压到了身体中的话,单单把银针探入死者口中,是检测不出毒素的。
这时候用热糟醋从尸体下腹开始慢慢往上敷洗,潜藏在人体胃脏处的毒气就会被熏蒸上来,这时候再测,自然就能测出毒素了。
也幸好,彭十中的毒,恰恰是能用银针验出来的。”
说着,她不经意地对上了萧逸沉沉地注视着她的双眸,话音一顿,无比真诚地加了句,“当然,这些都是我从书上看来的。”
萧逸静默片刻,倏然扯了扯嘴角,淡声道:“不知道徐娘子读的是何人书写的大作,某有时间也去拜读拜读。”
啧啧,这家伙,终于不再“徐氏徐氏”地叫她了。
自称也换成了时下男子比较正式的自称——“某”。
虽然她知道,古代女子社会地位就是低,但作为一个受过现代教育的人,徐静本能地反感别人叫她“徐氏”。
对上男人审视的视线,徐静微微一笑,只是装傻,“我忘了,我自小被家人养在庄子里,平日里没别的消遣,只能看些杂书,很多杂书我看过便丢了,哪有心思去记这是谁写的,叫什么名?
只是这些验尸法子看起来太神奇,是我平日里没机会接触的,这才不由自主地记了下来。”
她在现代做毒物鉴定时,一般是采用身体切片分析或者血液分析的,但古代没有这种科技水平,只能用这种古老而讨巧的法子。
不过是一些简单的小技巧,这男人就这般惊讶了?事实上她已是十分收敛了,就算是不能用现代科技,她也多的是法子检测死者身体里的毒素。
直接解剖尸体检查是一个法子,像这种毒物被沉积到肠胃里的,还有一种更简单的法子——将银针塞入尸体肛门进行检测。
只是,如果她用了这个法子,她只怕第二天就闻名大楚了。
一旁唯二知道真相的春阳和春香:“……”
不禁深深地思索起了,到底是娘子看的哪本话本子里写了这些可怕的验尸法子?
那必定是一对与众不同画风清奇的男女主人公,才会在谈情说爱时谈论这般口味独特的话题!
萧逸眉头一点一点蹙起,看着徐静没有说话。
就在两人间的气氛莫名有些微妙的时候,一个微微颤抖却尖利的女子嗓音响起,“你说毒杀就是毒杀了?明明方才吴仵作检测过,我们郎主不是被毒杀的!谁知道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手段,把银针变黑了!
毕竟你这个所谓的法子闻所未闻,你当然怎么说都可以!”
打从心底里看不上
听到这个声音,徐静眼眸微闪,看向了脸上毫无血色眼中含着一抹狠厉的曹氏,眉微微上扬。
这是……终于沉不住气了?
先前,作为主力军一直讥讽挑衅她的,都是薛姨娘或曹氏的贴身侍婢荷香,曹氏作为彭十的正房夫人,除了在主持大局时出来说几句话,便几乎没有任何出格的表现。
因此,她这会儿的爆发,可谓出乎所有人意料。
荷香讶异地看向曹氏,轻轻抚着她的背道:“夫人不用担心,不管那些心怀鬼胎的小人做了什么,都不可能掩盖真相!杀害郎主的真凶定然很快就会被抓到的!”
边说,边用眼角余光狠狠地瞪着徐静。
这心怀鬼胎的小人,不用想也知道指谁了。
徐静却没看她,只一直盯着站在曹氏身边默不作声的木总管。
就见他在曹氏失控时,眉头再明显不过地皱了皱,一双阴冷沉寂的眼眸快速地扫了曹氏一眼,却没说什么。
徐静却已是很满足了,嘴角微微一扬,不紧不慢地道:“曹夫人会有这质疑,也是人之常情。
但这根银针,我没有做过任何手脚,要证明死者身体里确实存在毒素,也不难。”
徐静一边说,一边慢悠悠地围着彭十的尸体走着,“死者指甲青黑,唇口与面皮发紫,口、眼、鼻间俱有血出,且能用银针检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