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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理会任何人,率先迈步走开,陈佳弥急忙跟出去。她跟在他身后,看他急于离开的背影,不知为何,觉得他好像在生气。
进电梯后,陈佳弥站在蒋柏图身侧,大气都不敢出。
章硕走向陈佳弥时,蒋柏图与朋友其实也在现场,他们在那片屏风的另一边坐着品酒聊天,他是从那一刻开始注意这边的动向的,隔着镂空的屏风,看他们为一杯酒而推拉,他霍然起身告辞,并叫朋友别送。
蒋柏图瞥她一眼,正视着前方的电梯门说:“不想喝的酒,就别接。你甚至可以不礼貌,可以转身就走,不必委屈自己。”
陈佳弥缓缓抬眼,看着他。
他有点目中无人的样子,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插入裤袋,微仰着头,目不斜视。
说完等了一阵,不见陈佳弥应声,他终于正眼望她,“吓哑了?”
陈佳弥委屈巴巴,看着他的冷脸说好半晌才说:“你……太凶。”
塞钱入她袋,她反而怪他太凶。蒋柏图被她气笑,他心潮起伏地看她一会,蓦地转开脸,不再搭理她。
全叔在地下停车场等,看见他俩出现,连忙下车开车门。蒋柏图面无表情,率先上车,陈佳弥紧跟其后,一声不吭。
蒋柏图今晚饮过酒,关上车门,又坐得近,酒精味显得重了点。陈佳弥偏头看他,他已舒服地陷入座椅里,头靠着头枕,微仰着,脖子拉伸出一条优美的线条。
他闭着眼,一副不拒绝任何交流沟通的样子。
陈佳弥默默收回眼,转头去看车窗外。
澳门的平安夜,街道上的情侣来来往往,非常轻松愉悦,更显得车里的气氛严肃到沉重。到一个红灯路口,车停下,陈佳弥下意识又转头去看蒋柏图,没想到竟撞入了蒋柏图的视线里。
他不知几时睁开了眼,侧着头,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陈佳弥心脏重重一跳。
她也不躲,把头侧靠在头枕上,静静地与他对视。这一幕有点熟悉,那晚蒋柏图的手越过扶手,垂落在她这边,握住了她的手。
而这晚,也是这样重演的。
眼神胶着,直到车子重新起步,蒋柏图搭在扶手上的手终于慢慢垂落了下来,指尖触在陈佳弥的手背上,随后掌心包住她整个手背。
陈佳弥刚低头看他的手,他的另一只手就托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倾身过来,唇贴上了她的唇。
陈佳弥大脑空白了一瞬,品尝着蒋柏图微醺的味道,骤然沉溺进那种属于蒋柏图的独特气息里。
她很温顺地接纳蒋柏图的占有,甚至没意识到车里还有全叔在。
全叔察觉了后面的动静,昏暗中看一眼后视镜,收回目光默默地按了个按键,身后的挡板徐徐上升,隔绝了他的视线。
蒋柏图旁若无人,明目张胆地亲她,呼吸声重,虎口卡着陈佳弥的下巴,舌尖探入,吻得用力又凶狠,以一种豁出去的力量,吮得陈佳弥的舌尖微微发麻。
他失控了。
陈佳弥揪住蒋柏图胸前的衣料,攥紧了拳头,指节似乎感受到他失控的心跳,那样狂烈。
她推了推他,但他丝毫不为所动,甚至吻得更加用力,吻到陈佳弥呼吸不顺,呼吸声比他还重,喉咙间发出闷闷的呜咽声时,蒋柏图才终于松开了她。
幽暗车厢里,蒋柏图依然托着陈佳弥的脸,漆黑眼眸盯住她,猛烈的心跳和混乱的呼吸,都暂时无法平息。
那样近距离地对望着,蒋柏图的存在感那样强烈,像雄狮盯着猎物,有着图穷匕见的危险,陈佳弥忽然感到一阵战栗。
她预感,这一夜还有什么要发生。
傻女
回到房间门口,陈佳弥将蒋柏图的房卡递给他,他看她一会,同她说了声晚安,拿了房卡径直去开他的房门。
陈佳弥看他背影一眼,觉得他的理智回来了,他那么冷淡又平静,仿佛在车上的失控亲吻她的人不是他。
蒋柏图进屋,头也不回地把门关上,陈佳弥心脏沉了一沉,情绪低落地拿房卡刷开自己的房门。
换上睡衣,在刷牙的时候,陈佳弥才后知后觉地感到羞耻。
羞耻于以后要怎样面对全叔?公司的人都知道的话,她这份工作还怎么做下去?
洗面后倒在床上,发了好久的呆。看了眼时间,快十一点了,再过一个小时,生日就要过去了。
这世界上只有小姑和阿公阿嫲记得她的生日,也只有他们会在她生日这天打电话来祝她生日快乐。
噢还有周莉,周莉也发了消息祝她生日快乐。
她握着手机翻了个身,闭上眼,朦朦胧胧正欲睡去,寂静中门铃忽然响起,她一个激灵,吓得心脏莽撞地跳。
喘着粗气缓了一会,陈佳弥掀开被子,手忙脚乱地捋了捋头发,穿上一次性拖鞋,跑出去开门。
她以为会是蒋柏图,可打开门,看见门外站着的是酒店的服务员。
“陈小姐,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