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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在想刚才严墨的反应。
嗯,结果还是没用啊。
真的不会脸红呢,好神奇啊。陆廷甚至都要怀疑上一次见到严墨的脸红是自己的幻觉或者记忆出错了。
陆廷还以为他的反应会更有趣呢。
因为严墨他不是个同性恋嘛。
搞不懂。
这时,旁边的一人假意打开水龙头洗手,背地里伺机而动,下一秒趁机就要拿水泼他。
立刻被奸笑着的陆廷恶狠狠地报复回去了。
从厕所逃出来之后陆廷校服袖子和衣摆都被沾湿,双手也是湿漉漉的。
或许是陆廷他想象力丰富太过,这一刻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副波澜壮阔的名画:
身为船长的严墨——他命令手下把自己死死绑在帆船桅杆上,在一片惊涛骇浪风雨飘摇之中,有惊无险地穿过海妖陆廷的领域,不受歌声的迷惑全身而退。
在人来人往的课间走廊上,陆廷莫名有点想笑出来。
画面感实在太强烈了。严墨把自己绑起来那种的既视感。
笑点就是在于严墨本身就是很有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所以才会那么好笑。该怎么解释呢,反正说了其他人也不懂。
但也还真的是……好神奇。从那天之后,陆廷就一次都再也没见他脸红过了。
简直好像之前见过的真是他自己的错觉一样。
虽然还是和之前一样寡言少语。
严墨是遇强更强的真男人。他自己的脸,说不红就不红。真的就好像有个什么脸红开关,一键关闭之后,这种生理反应说屏蔽就屏蔽了似的。
按照陆廷这段时间对严墨的了解,他话很少,朋友也很少,对他最多的印象就是坐在位置上学习的背影。
看起来挺不好相处,但实际上是个有意思的人。
但感觉他平时总是独来独往,没什么朋友的样子。
严墨整个人看起来表达欲为零,简直低到冰点。
该说是内向吗,但陆廷对此不太了解。
从陆廷的童年时期乃至现在的青少年时期,所感受到的外界对于他的好感,一直是一种太过轻易的倾泻。甚至不是倾斜,倾泻。
严墨的表达欲,他的情绪,每天都到哪去了呢?
一个人还能做到那样的吗?
其实到这个地步的话,陆廷觉得自己能做的都做得差不多了。
距离上一次严墨主动已经过了许久。那之后他就变回了一块断情绝爱的顽石。
但真要说起来的话陆廷也想象不出严墨真正主动的样子。要是哪天他忽然开口跟自己说“兄弟你好香”,想想还有点……无法想象。
回到教室的陆廷独自趴在桌上神游。
他脸上不带那种惯常的笑意时,整个人虽然看着还是温和好说话的,但总觉得有哪里变得陌生。
陆廷脑子里又不由想起有一天下午,那只像白蝶般落在自己校服领子上又轻轻离开的手。
啊,说实话,他对现状已经开始感到有点无聊了。
第32章
又一个课间。
严墨的同桌,站在洗手台前洗手。
水流冰凉刺骨,刚好顺便用来猛浇一把在脸上,彻底刺激一下上课到麻木的神经。
五节数学连堂是要命的。高三生们有自己独特的提神方法,强效薄荷糖,风油精还有鼻通,更甚者还有直接喝风油精嚼咖啡粉的,当这些手段都失去效用,剩下的就是这种最原始也最有效的办法。
他洗了把脸要离开,余光瞥见严墨就在旁边洗手,他打了声招呼。
严墨应了。
他低着头洗手。
最近来厕所都会想起那天陆廷开的那个让人无语的玩笑。
事后让严墨越想越气,后悔当初怎么没有干脆踹他一脚。
真的很无聊。开那种玩笑。
此时的同桌擦了把脸上的水,他好奇问同桌:“严墨,你今天都不困吗?”
严墨回答:“刚才有点。现在还好。”
“是吗。”于同学关系上,他俩是同桌,于学习上,他俩是良性竞争的关系。同为学霸的同桌一听,忍不住请教:“你好像都不怎么犯困,怎么做到的?”
严墨:“也犯困的。”
严墨:“但是有办法。”
“哦哦?是什么?”
严墨踌躇了一下。
他问同桌:“你有时候困了会不会掐一下手?”
“啊,你说那个啊,”这不也是每个高三生都熟的常规操作之一,跟刚才的冷水洗脸异曲同工,原理是疼了就不困了。
同桌对此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和见解:“我总感觉疼那一下也没什么用,该困还是困。”
两个朴实无华的学霸一起交流起学习经验,他们一起出的厕所,边走边进行交谈。
严墨建议:“手臂内侧会痛一点。”
最近还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