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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师兄,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萧煜叹了口气,脸上是无以复加的愧疚。
“我奉师尊之命带着新入门的弟子们下山,没想到中了妖魔的奸计,真是惭愧。”
他回头看了一眼倒地的弟子们,神色凝重地与领队的男子说道。
“总之,此事说来话长,先带着这些弟子回留仙府再说。”
留仙府是苍南山在驻守的各地建造的府邸,专门供四处驻扎的弟子修炼居住所用,里面有不少医修和疗愈丹药,如果不能赶回苍南山,这便是眼下最好的选择了。
领队之人与萧煜目光相接,迅速点了头。
“好。”
萧煜亲自将伤口恶化的弟子送去了医修坊,为了防止再生变故,他连夜与苍南山长老们玉简传讯,将这几日所见所闻一一如实告知。
五长老听闻后神思凝重,立刻便指派了执法堂的一列弟子前来救助。
至于其他弟子,只是身上有些皮外伤,内丹元气并未受损,留仙府的药修小弟子便一个个地给他们发金疮药。
在走到江楚月身前的时候,发药的小弟子看着她脏污的衣裳,比其他人都散乱的长发,不由得顿了一瞬,朝她手里多塞了一瓶药。
看着小弟子散发着怜悯的神情,江楚月握着手中的两个小瓷瓶,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发完药后,萧煜便让他们早早地回休息去了。
江楚月和薛寒迟的房间在同一个方向,两人便一起回去了。
薛寒迟看到了她手中的两个瓷瓶,开口调侃道。
“看样子,你伤得很重啊。”
听着他欠揍的语气,江楚月一时间有些无语,自己看起来这么惨还不是因为他。
说着,自己的视线落在了他的手上,那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方才药修弟子发药的时候,被他一口回绝了,所有人里就他一个人没有药。
江楚月打量着手里的两个瓶子,将其中一个收入了袖袋,然后背过手,抬起下巴示意他肩上的伤口。
“还疼吗?”
“已经不疼了。”
“哦,那让我看看。”
借着看他伤口的间隙,江楚月将药粉倒在手上,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手覆在了上面,还藏了几分私心地重手按了下去。
薛寒迟没想到江楚月会这样做,感受着肩口传来的奇异感觉,他面色顿时有些惊奇。
“怎么……”
江楚月哈哈笑着,将手中的那个小瓷瓶一把塞进了他手里,学着他方才的语气重复了一遍。
“看样子,你伤得很重啊。”
不给他反应的机会,江楚月出完恶气后就溜回了自己的房间,独留薛寒迟一个人看着手中小巧的青瓷瓶出神。
回到房间后,江楚月赶紧洗去一身的尘埃水渍,迅速奔向了柔软的床榻。
前两天的经历真的太崎岖颠簸了,接触到床板的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得到了升华。
躺在床上,江楚月思绪乱飞,望着顶上的幔帐开始复盘穿越过来遇到的事情。
先是有无砚山上噬魂妖的伏击,再在返程途上中招进了阵法。
妖怪和阵法,这二者之间有什么关联呢?
原著里没写这个,江楚月也就不能得知他们背后的牵连。
她想从这两天发生的事中回忆出一些细节,没想到薛寒迟在里面出镜的频率太高了。
一闭上眼,脑子里就开始不断回放薛寒迟笑着凑近自己说话的场景,还有他脖子上那道淡淡的疤痕。
不是,自己疯了吧,怎么脑袋里全是他?
江楚月摇摇脑袋,深呼几口气,然后就开始心无旁骛地回忆剧情。
安静舒适的环境,柔软服帖的被子,江楚月躺在里面太舒服,想着想着就止不住地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在外面惊魂未定的这两天,她几乎都没怎么睡好觉,数到困意便开始渐渐席卷大脑。
“算了算了,明天再说吧。”
江楚月不是一个心绪多的人,饿了就吃,困了就睡,几乎是她的人生哲理,主打一个不内耗,能苟一天是一天。
江楚月眨了眨眼皮就合上眼睛,侧头沉沉睡了过去。
不一会,静谧的房间内便只有一阵沉稳绵长的呼吸声。
一夜无梦。
翌日,天刚露鱼肚白,一列队伍便有序地进入了留仙府。
寒冬末尾的清晨,虽然太阳逐渐升上来,空气中却全是冷意,这些人连夜兼程,衣角都带着逼人的寒意。
看门的弟子原本还想上去询问一番,但在看清他们弟子服上的徽记后,纷纷自觉退让。
为首的人向府内的一名弟子询问了什么之后,便带着这些人直奔薛寒迟的房间。
彼时薛寒迟正惬意地坐在桌边,盯着手中的青瓷瓶子,丝毫不知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
过了一夜,他已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