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花阳焰(第1/3 页)
伽马清楚的感知到,维系在他与尤尼之间的线被斩断了。
曾经想要守护的笑容似乎变成了一个冰冷的符号,他不再能理解女孩隐藏在笑容下的情绪,此刻的尤尼比初次见面更令伽马感到无比陌生。
身处于这种怅然若失之中的伽马不愿意接受退场指令。
但是白兰也选择站在尤尼那一边:“你已经没有价值了,伽马,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吧。”
自己现在的样子?伽马看着倒映在尤尼眼瞳里的那个人:眼神无光、呼吸急促、强壮镇定,任谁都看得出来已经失去平常心,这个人竟然是自己吗?
这样的伽马无法完成完美洗牌,无法帮助白兰作弊。就连尤尼的信赖也被动摇了。
尤尼已经不会再因为伽马而感到悲伤了,她将手伸向桌面上的牌堆,却被另一只手按住。
她觉得真是神奇啊……有如机械装置一般精密的你也有着这样一双温暖手掌。
你微微蹙着眉头,这大概是你在正常对决中所表现出最为难的表情了:“其实我更想劝未成年离开这种地方,不过我说了你也不会听吧?”
“山本小姐……不,谕老师。”尤尼伸出另一只手,用小小的手包裹住你的掌心:“关于我的人生是不是一直在被预言掌控,这件事情我还不是很确定,但我很确定——我不希望白兰继续像这样赢下去。”
除了彼此的温度,更多无需言语的东西也随之传递。
换做平时,面对这样“随机”的游戏,尤尼会随意抽取一张牌。可是从现在开始,尤尼决定更认真去对待自己做出的每一次选择,所以她仔细地看遍了这13张牌。
准备从中选择能够决定命运的一张牌。
指尖落在某一张牌上时,她忽然愣住了。
“很难抉择吗?”
白兰想象不到有什么情况能让尤尼露出这种表情,“看来谕酱的话带给你的影响比预想更大呢。”
就像白兰说的那样,伽马认为一切都是你的错。如果你没有说出那些搬弄是非的话,尤尼就不会和他离心,也不需要参与到这场赌局中。
要找出来……要找出你身上的破绽,伽马想到,他必须重新向尤尼证明自己是值得她依赖的对象。
尤尼并不在意伽马的决心,她自言自语般说着:“我已经决定好了。”
就此,她进入到新的身份里,将自己选择的牌压在桌面上,开始为你与白兰发牌。
如果说胜负的倾向具有流动性,那么第二回合,你踩着白兰铺垫的高潮将他们此前所酝酿下来的“气势”尽数截胡。
那种震慑性的气场将许多疑点都掩盖过去了。
说来可笑,伽马将你视作眼中钉,却也清晰地理解了你的可怖。否定预言的你不会将胜负交给命运这种虚无缥缈的概念。一定有什么地方是被忽略掉的……伽马竭力回忆着,不会有无意义的行为。
你一定掌握了第叁回合的必胜法。所以才要将他从牌局中驱逐,以便施行自己的计划。
那到底是什么呢?快找出来,异常的地方,被忽略的地方……
就在这时,白兰玩笑般地对你说:“这局不明牌吗?”
听出白兰话中的意图,你压下了自己手牌:“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这一回合可以由谕酱先作答吗?总不能每一回合都是我去趟雷吧。”将出千前提下的优先作答说成趟雷,可真厚颜无耻的人。白兰毫无自觉,仍旧笑眯眯地说:“在此之前,我想要明牌——不过,只公示两张手牌。规则里并没有提及明牌一定要展示全部手牌吧?”
确实,规则并没有说不可以这么做。
古里炎真不理解白兰为什么要只更换两张牌。
但是迪诺理解了,他看向被白兰摊开的那两张牌——黑桃a、黑桃3,正是在游戏第一、第二回合曾被你持有的两张牌。
电光火石间,伽马意识到了怪异之处,正是明牌这个行为。
如果你早就知道白兰和伽马串通出千,因此第一回合选择让白兰优先作答来验证猜想,那为什么又要多此一举明牌呢?
白兰公布了答案:“反正我不公开,谕酱也知道这两张牌是什么,对吧?”
原来如此!伽马立刻就意识到,牌上肯定有你做的记号。
这样就说得通了,第一回合你选择明牌是为了获取更多的牌以做标记。照此推测,第二回合如果不是为了用倒置的戏法欺骗白兰,你同样会选择公开手牌。
但是你又必须在第二回合向白兰提出换牌,只有在第二回合拆穿白兰与伽马,你才能在没有被操纵的第叁局用上第一回合做的6张标记。
过去两回合你一共经手9张牌,除去两张重复的黑桃,也就是说13张牌中一共有7张牌都被你做过标记了!
想通这一切的伽马拍案而起:“你在出千!”
“嗯?”你莫名地抬眼,觉得这个人可真滑稽,“你们不是也在出千吗。”
出千这